趙氏跟林福都點頭,覺得可行,沒多想。
倒是林遷湊到了林軒久耳邊,“阿姐,怎麼了?”
真是個敏銳的小孩子。
“沒事,就是覺得三叔這幾盆花很好看。”
林遷順著林軒久視線瞧過去,看到了幾盆臘梅盆栽,長的歪七扭八的,花朵倒是很香。
“唔?瞧著應該是珍品呢。”
林軒久驚訝,“你怎麼知道。”
“童先生的書櫃裏有名品花的圖鑒,我翻過,隱約是有這麼一款的。”
“不好好學習,跑去看什麼雜書?”
林遷,“……”
這算不算釣魚執法,明明是她問的。
林軒久揉揉他的腦袋,“行了,沒責備你的意思。”
林福他們下了馬車,吆喝著,林軒久拉著林遷,“咱們今天就好好玩,散散心,不想其他的。”
“我怎麼感覺阿姐你今天分明不是散心的狀態呢?”
“嘖,你這小孩子,總那麼敏銳做什麼?”林軒久戳他一指頭。
林遷嗬嗬笑著,“有什麼關係,我又沒告訴爹娘。”
一家人準備去偏廳,路過堂屋時,剛好裏頭傳來了交談聲,兩名男子並肩走了出來。
避之不及,剛好跟林軒久一家撞到了一起。
出來的二人,左邊那個是林財,另位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生的白淨文秀。
走在林軒久身後的明十,突然拽了她的袖子。
林軒久回頭,發現明十臉色不太好,似乎是有話要說。
同一時間,林財意外瞧見了林福,驚喜不已。
立即忘掉了客人,高興的喊了一聲“二哥”,疾步小跑了過來。
兩兄弟抱了下,林財捶著林福的肩膀,“二哥,這才多久不見,壯實了許多啊!”
林福憨笑,“練的嘛。”
林財這才記起了自己的客人,連忙拉了林福過去見麵,“來介紹一下,這是我二哥林福,在軍營裏做事。”
又指著那青年說,“這位是沈嶽楓沈小弟,做的是酒樓生意。”
自然是一通客套。
那位叫沈嶽楓的青年,微笑著說,“既然林兄親人來了,我便不再叨擾,不用送了。”
林財連忙說不好意思,“那咱們下次再約。”
沈嶽楓拱了拱手,目不斜視的昂首走了出去。
林財讓姚山撤了茶水,換上新的,把林福邀請到堂屋去。
兩兄弟許久沒見麵,自然有說不完的話。
林軒久對姚山招招手,問道,“林霞呢?”
姚山疑惑,“大姐兒不是在趙娘子那嗎?”
趙氏愣了,“她說來看三弟的。”
那頭正在交談的林財停下了話題,隨口插了一句,“估計是又去看她娘了吧,真是不像話!”
林軒久問,“錢氏?三叔您還跟她有聯係嗎?”
“當然沒有!我們早就和離了。”頓了頓,有點不悅道,“可是她還是不死心,三天兩頭往我這兒跑。”
林財說話間,眉宇盡是不耐。
提起前妻的態度,似乎有些深惡痛絕,丁點看不出從前的眷戀不舍。
林軒久還沒說什麼,林財已經絮絮叨叨的抱怨了起來。
“阿霞也真是的,太不知好歹了。
一天天的還顧著那個女人,覺得她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