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有趣的是,咱們救下來的明明是沈小姐,可劉簡元的家丁卻說抓捕的是他們府裏的老仆。”
宋軼修手邊放著一張帶著官印的賣身契,“喏,他們還帶著那個老仆的身契,我驗看過了,不是偽做的。”
沈墨卿當然不可能是劉簡元家的老仆,如今家丁追著她到了這裏,隻能是中間把人掉包了。
“林姑娘,你就不好奇一下,沈小姐不惜以身犯險,救下的那名老仆是何人嗎?”
林軒久終於明白他說這麼多的目的是什麼了。
也難怪宋軼修好奇。
沈墨卿能以自身做餌,也要換出來的人,是跟孫家有關係的可能性極大。
細細思量起來,天祠那次沈墨卿帶人處置了雅嵐公主的送信人,讓雅嵐公主在聖駕前拿不出有力的證據,無法辨駁翻身。
就結果來講,沈墨卿的行為也是在針對孫家的。
林軒久像是沒聽懂宋軼修的言外之意,“可這是沈小姐的私事,我也不知道啊。”
宋軼修,“你與沈小姐不是關係良好嗎,就不能直接去問問?”
林軒久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突然發現這宋軼修跟沈墨卿這兩人,在強人所難且多管閑事的這一點上,竟然出乎意料的相似。
“對不起王爺,我一點都不好奇。”
就像她不準備接受沈墨卿的建議,遠離宋軼修。
同樣的,她也不會任由宋軼修擺布。
“王爺既是好奇,不如自己去詢問更好。”
林軒久把皮球踢了回去。
宋軼修遺憾道,“隻怕沈小姐不太願意見我。”
林軒久攤手,“那就恕我愛莫能助了。”
她不欲與琅王繼續糾纏沈墨卿的事情,引導著跳過了這個話題。
“倒不如,王爺跟我聊聊我們的交易如何。”
宋軼修果然不去想旁人了,正色道,“你想拿回這些信箋也不是不可以。
隻要謝家每人都答應欠我一個人情,這些信箋保證如數歸還。”
林軒久臉臭的可以。
琅王這胃口也忒大了。
也就是說不隻是永寧侯府爺孫三個人的人情,還要把平遠王謝漠南也算上。
林軒久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隻能代表我自己。
就連東湘,我都沒辦法代表,更別論侯府其他人了。”
讓宋軼修開口,就是漫天要價。
林軒久說了自己的底線答案。
“我以我自己的名義,欠你三個人情。
可以為你做三件不違背道義、不傷害我家人朋友的事情。”
“四個。”
宋軼修說,“加上我答應幫你救沈小姐的那份人情。”
林軒久,“……”
這人可真摳門,錙銖必較啊。
而且她瞬間知道自己被坑了。
分明宋軼修知道隻能要到自己的人情,偏生還要拉扯上永寧侯府的其他人。
讓林軒久在答應承諾時,不自覺的就把條件放寬了點。
“行。”
林軒久咬牙答應了下來,隻是臉色不算好。
“王爺沒有旁的別的事,那位就先走了。”
“有啊,現在需要你履行一個人情——幫我調理身體。”
這是小問題。
林軒久盤算了一下,時間還充足,便坐了回去,“伸出手腕,我給你號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