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久譏諷道,“兩位公子要是眼睛不好使就去治治眼睛!
老侯爺跟世子爺都擱這兒杵著,你說府裏沒管事的主子?”
謝東湘道,“這不是眼睛不好,是腦子不好。
忘了這兒是永寧侯府,不是他們的平遠侯府!”
謝奕辰終於抓到了謝東湘的話中的語弊,叫嚷開了。
“謝東湘!你終於暴露真實心思了吧!
你壓根沒把我們當家人!
什麼你們我們的,分得清清楚楚!”
“就是!”謝奕星也附和自己兄長。
“得了吧,你們有把爺爺當親人,也不至於看他喘不上氣,都不知道關心一下。”
謝東湘涼涼的看著他們兩個,語氣也惡劣了下來。
“開口閉口的叫喊不停,你們兩個真的是來探病,而不是來給人添堵的嗎?”
病人在那兒,沒見他們問候一句,耍威風的本事倒是高。
謝奕辰頓時漲紅了臉,“好好,謝參將還真是威風的可以,怪不得有膽子跟皇室叫板。
是我們兄弟甘拜下風。”
林軒久道,“你們當然得當下風。
公子有勇有謀,有血性有擔當,你們兩個窩囊廢拍馬都趕不上。”
她真心鄙視這倆兄弟,完全分不清好賴。
因為謝東湘跟雅嵐公主勢成水火,就默認謝家的災禍都是謝東湘招來的。
都是什麼鬼強盜邏輯。
好似謝東湘不反抗,乖乖當綿羊,那些個狼就不要吃羊了一樣。
林軒久怒視二人。
“就你們倆這慫樣,不敢找真正的仇人,隻敢在把怨氣撒在家人頭上。
還不就是吃準了家人會包容你們,讓著你們,做了再多的錯事,也會被原諒。
想不到堂堂平遠侯謝副將,一生光明磊落,卻生了你們這兩個隻會窩裏橫的草包兒子!”
說起來,謝漠南跟秦夫人,林軒久都見過,還都是挺開明睿智的人。
奕辰奕星兄弟倆到底怎麼長成這種欺軟怕硬的慫樣兒的?
林軒久發起火來,氣勢都能穩壓他們一頭。
“你算什麼東西?連我家的事都敢管!”
“對不起,我要沒記錯,兩位公子剛才不是喊著說不是一家人嗎。
那現在就不是你家的事兒,是我們家的事兒。”
林軒久說著的時候,畫著一個圈,把自己和謝東湘放進去,將兄弟二人劃在圈外。
顯得涇渭分明。
謝奕辰謝奕星二人,麵上頓時有些掛不住。
被謝東湘奚落也就算了,這個大堂兄素來是被父母拿來給他們做榜樣的。
這麼多年要求兄弟倆都被要求向謝東湘學習,心裏或多或少還會帶了些敬畏。
可林軒久就不同了,一個受寵的下人罷了,還是個女人,憑什麼膽敢看他們的笑話,還將他們貶低的一文不值。
謝奕星暴跳如雷,抬手朝林軒久臉上打來。
隻是有人更快的抓住了他的手臂,讓他的打人計劃頓時落空。
謝奕星掙紮了好幾下,奈何手臂被謝東湘穩穩地握著,根本掙脫不開。
謝東湘嘲弄說道,“你們二兄弟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隻剩下打女人的本事。
我可真替二叔羞愧。”
“你鬆手。”謝奕星臉更紅了,有羞的,也有氣的,掙紮的更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