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的趙太醫捂著胸口,痛心疾首。
“老朽就不明白了,她的藥怎麼在鄧縣令口中就成了奪命藥了?
醜醫先生為了控製疫情發展的做出的應對措施,細節之處都能體現她的盡心。
若非她這麼多細致的安排,疫情絕對不可能這麼快控製住的!”
言辭間,趙太醫對林軒久評價極高,也肯定了她這段時間的努力。
趙太醫自問,若是由他來負責疫情,他是做不到林軒久這樣好的。
所以才對林軒久格外的崇拜。
謝東湘不屑笑笑,“鄧縣令天天窩在屋子裏,沒敢出去看過吧。”
他的小丫頭奮戰在疫情最危險的地方,麵對病情最嚴重的重症患者。
鄧自珍躲在了後麵,對林軒久指手畫腳,還妄圖向她身上潑髒水。
鄧自珍臉上陣紅陣白,“怎、怎麼會呢?我是縣令,萬事自然是身先士卒……”
林軒久惡心他裝模作樣的醜態,不客氣的揭穿。
“在隔離營的雄黃不夠,向你彙報時候,不知道鄧縣令你在哪兒呢?
隔離營被褥床單不夠,急缺麻布時候,鄧縣令您又在哪兒?
前日出現了個沒被登記身份的時疫患者,我要調查他的密切接觸者,派了人來縣令府詢問,鄧縣令您又在哪兒呢?
看看,隻是報告時候,鄧縣令都沒有來接手。
不知道你這所謂的身先士卒,是怎麼個先法兒?”
既然他不要臉,林軒久也不會給他臉。
這不作為還拖後腿的縣令,她是受的夠夠的了!
鄧自珍避而不談,反而嚷嚷起來,“我還沒有追究醜醫你毆打我的罪名呢!
為了防止你對我不利,我自然要避著你點。
你敢說你沒有打過我嗎?”
林軒久冷聲,“實在是鄧縣令您太過分了,將人命視如草芥。
若非我使用強硬手段,疫情如今會發展到什麼地步,至今還是未知。”
對鄧自珍的指責,林軒久不承認也不否認,將話題重點引回到了如今的結果上。
若是林軒久強硬手段,沒做出業績,她揍了鄧自珍,當然是個不小的罪名。
但是她如今做出了足夠的成績,腰杆子特別硬氣。
她擺明了說鄧自珍是拖後腿的,又耐她如何?
誰讓她做到了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自信,源自於她的實幹業績。
鄧自珍訥訥,“那還不是你造的孽,要不是你……”
“鄧縣令!”林軒久陡然拔高了聲音,“請不要把世人都當傻子哄。
以為把所有罪責推到我頭上,你就能全無責任嗎?
說什麼是我導致疫情失控,還說我開的藥是奪命藥。
可這些胡話,哄哄你自己就罷了,拿出來就是丟人現眼了!”
“你詭辯……”
鄧自珍剛反駁了一句,聲音立即被林軒久壓了過去。
這幾日,林軒久也窩了一肚子的火氣。
假醜醫犯的錯,造的孽,她來代為償還,心中本就問屈。
好不容易靠著醫術與做出的成績,讓百姓改觀。
這鄧自珍,還唯恐天下不亂的添油加醋的到處宣揚假醜醫的惡事,死活要把林軒久與那個庸醫合並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