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就是聖上給謝世子賜婚的那個女人吧!”
一名身穿火紅色長裙的少女來到了林軒久麵前。
少女約莫十四五的樣子,麵上妝容精美,聲音嬌嫩的能掐出水來。
好看的女子,都各有風情。
諸如這名少女,她有種旁人沒有的天真嬌憨勁兒,在她刻意描畫的五官襯托下,有一種怦然心動的美豔勁兒。
為了應對各種場合,謝東湘找來了京中不少高官、家眷的畫像。
林軒久瞧見了少女,立即就將她跟一個身份對應起來了。
——孫博崖的幺女,孫寶珠。
孫寶珠,今年隻有十四,是孫家當寶珠一般嬌養出來的女兒。
林軒久勾了勾嘴角,她記得描述裏的孫寶珠,可不是什麼聰明人。
之前還想著,第一次露麵,會是誰先來找她,結果竟然是孫寶珠。
而且這語氣,林軒久怎麼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敵意來的有點微妙,可不是孫家跟永寧侯府的仇怨那麼簡單。
“回寶珠縣主的話,小女子正是謝參將的未婚妻。”
不提孫寶珠的縣主之位就算了,林軒久這一稱呼,孫寶珠立即就炸了。
孫寶珠出身後族孫家,自幼便是京中囂張慣了,在朝為官的,沒人願意得罪太子的母族。
因著孫家的榮耀,孫寶珠得以擁有縣主的封號,讓她尊貴不輸於那些皇家的公主郡主們。
孫寶珠在京中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勾勾手指頭,就有大把的世家公子巴巴的湊上來。
聽慣了阿諛奉承,習慣男人對她追捧讚美。
像謝東湘這種不把她放在眼裏的男人,就顯得特別另類別致。
人尋常就有這種逆反心理,你越不在意我,我便越要撩撥你,讓你看向我。
孫寶珠就是這種。
隻可惜她從未成功過,在謝東湘的眼裏,她與別的女人並無不同,甚至可能與清然堂的一株老桃樹也沒有不同。
幸好謝東湘對任何女人都是如此,也從未動過娶親的念頭,讓孫寶珠內心平衡一些。
可聖上親自給永寧侯府世子賜婚,宛如一道晴天霹靂,把孫寶珠劈懵了。
指給謝東湘的,還隻是一個沒有出身背景的女人。
更讓孫寶珠無法忍受的是,那個如螻蟻般卑賤的女人,竟然也冊封了縣主,同她品階相同。
孫寶珠那股子不服輸的勁兒返上來,就來找林軒久的麻煩了。
“你是哪裏小戶出來的女兒,知道我是誰,也不來起身給我行禮。
行事這麼小家子氣,你爹娘有沒有好好教過你。
真不知謝世子瞧上你什麼了。”
語氣莫名帶著一股子酸味。
林軒久笑容沒變,可眼神冷了下來。
她不怕自己被罵,被罵又不會少塊肉,可是不能容忍旁人詆毀她的家人,更加不喜歡自己的男人給人惦記著。
林軒久微微蹙眉,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為難笑容,“寶珠縣主您是縣主,我也是縣主,品階相同。
你與我也年紀相仿,又是平輩。
若我對您行禮,那豈不是說聖上賜我的這個縣主之位名不副實,並沒有擁有縣主本該擁有的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