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湘忍不住回頭往院子裏看去,心裏酸溜溜的。
要不是知道林軒久在這裏安置的是一名女子,他都以為他的小丫頭移情別戀了。
“你可記得荷花宴之前,琅王爺私下尋過我。”
林軒久一提,好家夥,謝東湘臉立即黑了一大半,幽怨的好似下一秒就要唱一首負心小娘把郎拋的小曲兒了。
“怎麼又跟琅王爺扯上關係了?那女人懷了琅王的崽子?”
宋軼修那小白臉是給他家小丫頭下了什麼降頭嗎。
為了讓林軒久出門散心,放到他名下的醫館裏,都能遇到跟宋軼修有關的人。
你說氣人不氣人。
林軒久捶了他一把,口也太糙了,什麼崽子,當人家琅王爺是豬呢?
“那倒沒,因為這女人根本沒懷孕。”
林軒久淡然說這,把謝東湘說糊塗了,給他彙報的人,說的分明是安置了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
這麼重要的特征,按理不會弄錯的。
像高門大院裏,很在意血脈,也多得是母憑子貴的案例。
林軒久安置了個想尋死的孕婦,謝東湘自然會往這方麵想。
“咦?那她肚子難道是假的?墊出來的?”
“肚子也不是假的,確實腹大如孕,脈象也如珠滾玉盤之狀,但她不是真懷孕。”
林軒久對著他眨眨眼,“琅王爺找我給徐淑妃看病,你可知徐淑妃是什麼病症?”
謝東湘嚇了一跳,“徐淑妃懷孕了?咦?不對,也是假孕?”
“嗯,同這婦人一樣,都是在藥物作用下的假孕。”
林軒久點頭,又細細說道了當時給徐淑妃看診的經過。
一再證明自己醫術之後,林軒久給人看診,謝東湘都不問病情同治療細節的。
左右林軒久肯定能治好,旁的就不用多問了。
徐淑妃假孕倒是大事,可當時謝東湘吃醋吃上了天,丁點聽不了宋軼修相關的事。
加上林軒久摸著徐淑妃的脈象,雖然像滑脈,但是她完全可以確定並不是懷孕。
她不知宮中境況,就沒多想。
直到被沈墨卿提及了,林軒久才恍然意識到自己摻和了一件對宋軼修而言多麼嚴重的大事。
原隻是口說無憑,如今又有了這名假孕的女子在手,她就有了人證。
“我剛幫這女子動了手術,保住了她的性命。
不然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血崩而亡。
可惜她嘴巴很緊,怎麼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東湘,你能幫幫忙嗎?”
林軒久說著看向了謝東湘,大眼睛眨啊眨的。
謝東湘頓時覺得別說是查一個婦人的底細,就是讓他抄家夥幹平了琅王府,他都願意。
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拍著胸脯保證,“交給我。”
“東湘最好了。”林軒久笑出了八顆白牙,有男人就是好,她不愛打理的事,都統統交給他。
這個婦人,倒是出現的夠及時。
有這麼個大把柄在,宋軼修那個黑心貨再出幺蛾子,林軒久看不坑他一臉血。
都說有來才有往,如今都翻臉了,可不興隻有宋軼修一個人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