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湘本就孤高的性子,在經曆了家庭變故之後,越發的陰鬱內斂。
對待為空時候,下意識的因為愧疚而回避感情。
這是不敢直麵自己的過錯,也有心痛母親的境遇,偏生又無可奈何的無力。
這給身在局中的為空,感覺就是兒子也疏遠自己了。
要不是遇到了林軒久,兩年多的相處,讓謝東湘逐漸打開了心懷,他還會繼續這樣冷下去。
林軒久知道越是親近的人,越是不能過度隱瞞。
一點點的小誤會,都能引起無法彌補的裂痕。
好在為時尚早,為空謝東湘母子倆,也沒有完全不可調和的誤會。
林軒久一點點掰碎了,將謝東湘的心態分析給為空。
讓她那顆因為婚姻背叛,喪失了對親人信心的心情,又所轉變。
中午時候,林軒久強撐著不舒服,下廚做了一碗芝麻葉麵條。
這是為空這麼久來,最想念的味道。
“後來橘香也給我做過,都沒有這個味兒。”聞到懷念的味道,為空吃貨屬性打開,眉間的憂慮都消散了幾分,開心的大吃了起來。
謝東湘默默的出門,等晚上為空打包的行李裏,就多了兩大捆幹的芝麻葉。
隻要用水泡發了,再煮一下,味道也是一樣。
擱之前,為空可能不會注意這點小事情,現在瞧著那兩捆芝麻葉,心情複雜難以言喻。
有感動,也有之前誤解兒子苦心的愧意。
於是傍晚林軒久坐屋裏看醫書時候,謝東湘去單獨跟為空說了半個時辰的話。
回來時候,謝大公子垂著眼,避著林軒久的目光。
林軒久眼尖的發現謝大公子眼角又點發紅,心中了然,沒去戳破,讓人給他準備洗澡水。
沐浴之後,謝東湘完全恢複正常。
從後麵抱住林軒久,把臉埋在她背心裏,甕聲甕氣的說,“阿九,謝謝你。
有你,真好。”
林軒久心軟如水,“東湘,你也,很好。”
這話仿佛打開了奇怪的開關,林軒久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再緩過勁來,已經整個人落床上了,謝東湘正附身而來。
危險雷達瘋狂的報警,林軒久不安的咽了咽口水,“東湘,內啥……今天是計劃……”
可惜內個啥沒能說出來,就變了調。
守屋外的明花,紅著臉,默默的幫忙關上了門,還關上了窗,然後去了廚房。
吩咐,“燒熱水,主子過會要。”
廚上看了眼還沒有徹底黑下來的天,沒有露出任何情緒,麻利的去燒水了。
主子感情好,這是好事。
次日一早,明花守在門外,說有事要彙報。
林軒久把圈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臂掰下去,惹來謝大公子不滿的嘟囔。
“明花沒嚴重的事,不會來打擾的。”林軒久心硬似鐵,不為所動的爬起來穿衣服。
早起就不怕再被吃一次了,她可真雞賊!
明花來彙報的是沈嶽楓的事。
“姑娘,沈嶽楓果然著急要離開清水洲。
應該今天晌午就走,在明十的協助下,劉豔花也會跟了去。
不過……”
明花頓了頓,“據明十打來的報告,沈嶽楓沒碰劉豔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