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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久好整以暇的說,“我說大同無我這般能人。
九公主並不認可,還說我口出狂言,要我付出代價。
那我便以這一場賭約,證明我確有本領。
九公主是不是欠我一個道歉呢?”
不待拓跋於寒說話,九公主立即脫口而出,“休想!
區區賤民,也想讓我低頭?
也不看你配不配!”
九公主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抵賴,臉麵已經丟了,那索性撕破了臉。
靠著羞辱對方,掩飾自己的失敗跟怯懦。
“我給你臉了,讓你出了點風頭,你就分不清東南西北,連自己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了!”
被辱罵至此,林軒久也絲毫沒有動怒,反而勾了勾嘴角。
“九公主,我是謝參將的明媒正娶的夫人,是有誥命在身的。
出身比不得九公主尊貴,可也不是賤民。”
句句都是平直的大實話,沒有逾越誇張,可是落在九公主耳朵裏,就是十分的刺耳。
眼前的女人在彰顯自己的主導權,譏笑她貴為公主,卻依舊比不上林軒久這個賤民出身的女人。
不過是靠著謝東湘罷了,她還得意上天了?
九公主簡直氣瘋了,“閉嘴!你不是賤民是什麼?
不過一個遊戲,你竟然還敢不依不饒的,是活膩歪了嗎?”
林軒久露出誇張的驚恐,“啊?好可怕啊!”
表現的實在太過浮誇了,反倒沒有可信度,隻剩下濃濃的譏諷。
九公主氣的跳腳,抬手向她打去,“賤人,找死!”
林軒久往回跳了一步,避開了她的巴掌。
轉向了清平帝,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眼淚說來就來,跟開了閘的洪水似的,大有一瀉千裏之勢。
林軒久一句話都不說,沒有控訴,沒有抱屈,什麼都沒有。
可她做出的姿態已經是極盡委屈。
她代表大鄴,剛與大同的公主,做下賭命的比賽。
她贏的漂亮,可大同的公主卻翻臉不認賬。
不僅如此,還反而不以為恥,擺出了十足的霸道姿態,一副“我就是欺負你怎麼著了”的樣子。
這都欺負到人頭上了,還要把臉麵一並摁進泥水裏去。
但凡還有點血性的大鄴人,都忍不了了。
謝東湘蹭的站起身,“九公主,你敢她一下,我必十倍還你!”
九公主再度高舉的手僵住了,為謝東湘一句話幾乎傷心欲絕,“你憑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哪裏不如她了?”
“九公主自重!
阿九是我的妻子,我護她是理所當然。
你呢,是我的什麼人?”
九公主出使大鄴最初的動力,就是那一紙謝東湘的畫像。
她為這個俊美的男子傾心,可是對方絲毫不領情,還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來。
九公主一時恨意翻湧,她一臉癲狂的嘶吼。
“謝郎,你竟然如此絕情!
那我偏要殺了她!
我得不到的,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來人!給我殺了這個賤民!”
全場鴉雀無聲,隻有九公主一人發瘋般的詛咒著。
像個傻子一樣的喊著根本不會為她所用的人。
九公主一連喊了七八聲,都無人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