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湘臉色變幻,“你從哪兒得的消息?
確定嗎?”
“確定!”沈墨卿不是信口胡扯的人。
謝東湘看向林軒久。
他的外祖顏太傅生前,顏家也算是鍾鳴鼎食之家,後來顏家不知何事,突然沒落了。
顏太傅唯一的兒子,也就是謝東湘跟曲貴妃的親舅舅,那位顏臻憲也被發配到了江陵,當了個小小的通判。
時間久了,聯係也就少了。
如今孫家要落馬,似乎還牽扯到了顏通判,謝東湘不可能不在意。
“東湘你去吧。”林軒久理解的笑起,露出了一排小白牙,“我一個人可以的。”
“那你待會不要亂跑,直接回侯府。”
謝東湘又忍不住叮囑了一句,才閃身離開。
沈墨卿瞧的不住嘖嘖,“真是貼心啊,恨不得把你掛褲腰帶上帶著。”
“我男人,當然好。”
林軒久淡定喝茶。
反正是誇謝東湘的,她就幫忙接受了。
沈墨卿笑笑,到底難掩落寞。
林軒久放下空了的茶杯,再伸手去取水壺。
明花先一步取來,“夫人,水空了,我給您添一壺。”
待她離去,林軒久瞥了眼沈墨卿,不緊不慢的開口,“說罷,你還有什麼話,要背著東湘來說?
是不是謝侯爺的事?”
沈墨卿十分驚訝,“就知道阿九最懂我心意。
原以為你之前揍跑宋軼修就已經很默契了,沒想到,你還能給我驚喜。
阿九你是怎麼猜出來的啊,我還考慮要怎麼開口的?”
畢竟是名義上的親公爹,謝東湘的親爹。
“打住打住。”林軒久生怕她冒出什麼肚子裏蛔蟲之類的感歎。
她揉著腦門,“沒啥難猜的。
我跟東湘情況,你知道的,我們倆沒啥隱瞞的。
你故意支走他,隻能是涉及到了家事。”
夫妻一體,越是大事,越不能彼此隱瞞。
反倒是人情血緣關係這塊兒,最容易牽扯不清。
沈墨卿不敢貿然開口,免得給夫妻倆添堵,害的林軒久枉做惡人。
而且是孫皇後的景仁宮被做了手腳,沈墨卿定然沒少在皇宮走動布置。
而謝清南是內閣大學士,常伴聖駕,經常出入皇宮,依著沈墨卿的聰慧,估計是發現了什麼異常。
林軒久其實也在關注著謝清南的。
果不其然,沈墨卿壓低了聲音,“你那個公爹,好像不是個簡單人。
我查到了至少有四條線,都跟他有關。”
林軒久心中一動,不免收緊。
“他在為誰做事?聖上?”
“查不到。”沈墨卿尷尬,“所以說他不簡單啊。”
“唔,聖上應該不至於菜到大本營被別人安插了探子吧。”林軒久思索著。
轉瞬想到各地呈上去的奏章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人偷掉,這大本營隻怕早就是個篩子了吧。
沈墨卿說,“你可別想讓我去查。
隻是隱約察覺到謝侯爺另有勢力人脈,若是細查,肯定得打草驚蛇。
我的人還另外有用,不給你使了。”
她一副心痛警惕的樣子。
不是自己一手拉起來的勢力,用起來不知道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