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現在是樂安郡主,是你們宋家人。”
生怕這瘋子會發狂,當街對她不利。
畢竟,正常人無法預估到一個瘋子的下一步。
而且,眼下的情形,說是約見,可哪裏有林軒久拒絕的餘地。
出門時候身邊有謝東湘,林軒久沒多考慮,護衛隻有一個貼身的明花。
如今被堵路,才覺得失策。
“沒錯,我們家夫人好端端的,是琅王爺您突然攔路,還自己湊上來的。”明花亦是第一時間護主。
林軒久看著咬牙切齒的宋軼修,清了清嗓子,讓自己不要露出心虛來,“琅王爺找我,是有什麼事啊?”
明知道林軒久是強行轉移話題,宋軼修依舊沒法子再繼續發脾氣下去。
沒好氣的說,“等我換身衣裳。”
一刻鍾後,換過衣服的宋軼修,跟林軒久坐在了最近的茶樓雅間裏。
林軒久指尖摩挲著茶杯,心裏思量著,屁股下頭這鋪子,就是老王妃給她的四個鋪麵之一。
雖然她更喜歡去惠譽茶樓談事,可那茶樓比較有名,知道它是平昌王府下的人比較多。
不像坐下這個,產業是掛在了一個管事頭上,知道它跟平昌王府聯係的人很少。
嗯,這樣很好,符合林軒久低調發展的風格。
正想著,思路被宋軼修打斷。
“謝夫人,你對近日發生的事情,知曉多少?”
林軒久微微抬眸,“什麼事?是孫皇後被發現了罪證,還是孫家舞弊案?
亦或是……江陵的事?”
她語速很慢,一直觀察著宋軼修的表情,提到了江陵,見他明顯挑眉露出了意外之色。
“看來顏大人沒遵守約定啊,還是告訴了你們。”
林軒久暗忖,並沒有。
隻是詐人的。
就連沈墨卿都沒有給她透漏分毫。
林軒久本來是完全不準備見宋軼修的。
這貨人品實在堪憂,又把自己的顏麵臉皮看的比天還重。
林軒久原以為剛才跟謝東湘二話不說把他揍了一頓,再見麵一定會是劍拔弩張。
誰知道又被自己吐了一身,宋軼修依舊繃著脾氣,沒有直接翻臉。
這跟林軒久認知裏的宋軼修很不一樣。
著實反常!
既然宋軼修提問,她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一遍,突然想到謝東湘,靈機一動,提了一嘴江陵。
竟然給她蒙對了,還真跟江陵顏家有關。
宋軼修表情輕鬆了起來,“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好辦多了。
謝夫人識時務者為俊傑,希望你能明白眼下該做出什麼選擇更正確。”
什麼好辦多了?又選擇什麼?
林軒久聽得雲裏霧裏,不動聲色,“恕臣婦不這麼認為。”
“林阿九!你還要跟我作對到什麼時候?”
宋軼修激動起來,又扯到了傷口,嘶了一聲。
他惡聲惡氣的吼,“看你男人打的,快給我藥!”
林軒久摸出了一瓶外傷藥,在掌心轉動,就是不給他。
“疼嗎?阿卿也這麼疼過。”
她隻是隨口一說,畢竟氣惱宋軼修幹的無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