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於寒也笑了起來,“走了啊,沒想到我來逛個茶樓,還能遇到你,化解了我這兩天的心頭大患。”
說完起身,就走了出去,留給了林軒久一個灑脫的背影。
林軒久目送他身影消失,麵上勉強裝出來一絲笑容立即淡去了。
她看了一眼明花,明花微微點頭。
林軒久隨後趕回王府。
在二道門前下車時候,剛好看到寧安帶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急匆匆地經過。
瞧見了林軒久連忙,寧安連忙轉過來問安。
林軒久淡淡的問,“寧安,怎麼急匆匆的?”
寧安麵露羞赧,“回大姑娘的話,趙娘子那邊的任嬤嬤剛才自己在房裏碰死了。
留了一份遺書,說自己對不起趙娘子、對不起老王妃,卻又因為早年主子的命令,不得不做下陷害趙娘子的事。”
林軒久這才神情出現變化,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碰死了?找人驗過嗎?確定是自殺的,不是被人滅口的?”???????
寧安歎口氣,為難的點點頭,“驗過的,所以才……
這事老王妃已經讓人嚴查,務必要查清楚任嬤嬤之前的主人是何人。
另外府裏最近還會再清整一邊,絕對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林軒久沒阻止。
這次的事,別看不大,但是情節很是嚴重。
依著老王妃對趙氏的看護,派到她身邊的,絕對都是平昌王府的老人。
不是家生子、在王府待過幾十年的老人,都沒辦法進院前來。
可就這樣,還能揭露出一個古早的暗子線人,就很嚴重了啊!
?匆匆趕往前院的林軒久,看到老王妃臉色沉如水,見到她之後,才勉強換上了笑臉。
“阿九來了。”
老王妃身邊,是垂著頭不知在做什麼想法的趙氏。
“祖母、阿娘,那任嬤嬤是什麼出的事?她在王府有多久了?”
怎麼那麼巧,她前腳找到了於大人,解決了此事,後腳任嬤嬤就碰死了。
??老王妃對林軒久苦笑,“任嬤嬤是上晌告病躲在自己屋裏,到午飯前後,才被發現的。
她來王府,到今兒秋天,就是整整三十五年了。??”
寧安補充道,“我們王府裏的買斷身契的下人,若能夠做滿三十五年,就會被放了身契。
若是家中沒有人照顧了,他們還能去咱們鄉下的莊子養老。
那邊我們有專門請人來照看的。”
這是平昌王府的慣例了,安置那些為了王府盡忠一輩子的下人。
林軒久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
人能有幾個三十五年?
這時代人的壽命都短,五十就是知天命的年齡。
若非富貴又懂得保養的人家,平均壽命也就四十五十。
任嬤嬤穩穩當當了一輩子,很快就能臨到放了身契的時候,到底怎麼想的,能在這個時候突然反水,謀害趙氏。
說起來趙氏的事,雖然對女子閨名是個巨大的打擊,但是並非沒有回旋餘地。
林軒久托了人脈關係就能夠擺平,也說明了這一點。
在王府裏都埋伏了三十五年的線人,卻隻用在這樣的小事上,未免有些太不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