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質疑,而他又不擅長爭執,百口莫辯,便一心隻想往祝燁羽翼底下躲。
可祝燁又有什麼錯呢?他那麼忙,世界各地跑,這會一定還在慕尼黑的夜裏安睡。自己的男人疑似出軌害他丟臉,給他找鬧心就算了;如果這時候還要把人從睡夢中薅起來,嚶嚶哭著討要安慰,對祝燁的要求是不是太苛刻了些?
韶子規額角的筋突突直跳,強壓下哭鼻子的衝動,決心不叨擾祝燁,在他起床前自己把事情處理好。
不經允許亂發照片,祝先生應該不會太生氣的吧?
韶子規都從手機裏挑好了體麵的照片,正在精心起草文字——忽然言菲靠過來,抬手戳了他。
“韶哥,”她似哭又像笑,表情無限神往,把手機遞給他說:“你看。”
韶子規隻看了一眼,眼淚便止不住,嘩啦啦往下掉,終於成功給化妝師找了麻煩。
原來是祝燁沉寂多年的社交賬號上線懟人,直接@杠精:“你要的正臉照。”
照片是去年夏天姚詩丹抓拍的。兩人都赤著上身,穿同款沙灘褲,在地中海潔白的沙灘上嬉鬧追逐。
他掛在祝燁的腰上,祝燁的長臂夾著他的腦袋,一個低頭,一個抬頭,相視一笑,做著隻有對方才懂的鬼臉。
枉他還糾結了半天什麼合影低調奢華上檔次,符合祝燁的身份地位,對方甩手就放這麼辣的!
韶子規捂著臉跑出去,急著要給祝燁打電話。
電話一秒接通,韶子規哽咽著叫他:“祝先生……”
他現在要麼連名帶姓叫他祝燁,要麼甜膩的叫他老公,如果叫回“祝先生”,那定是感動慘了。
“果然在哭啊?”祝燁擔心的問,語調裏睡意未散。
韶子規不答,反而追問:“祝先生怎麼醒著?”
“做噩夢了,”祝燁語調低沉醇厚,細膩溫柔:“夢見你在哭。”
“我本來沒在哭,”韶子規小聲爭辯:“是祝先生對我太好了,才感動哭的。”
祝燁便在那頭笑了,哄他:“別哭了。”
“祝先生這回又不生氣?”小可愛焉巴巴的問,祝燁都能想象他拉聳著腦袋的樣子。
祝燁坦言:“有點生氣。”
“啊?”祝先生又不是神,莫名被潑了髒水,任誰都會有脾氣。畢竟是自己不慎被拍在先,韶子規心虛又無奈,蒼白辯解:“都和你報備說來了個小妹妹的啊。”
“不是這個,”祝燁饒有興致的拷問:“這個我相信你的,再猜。”
“那……”韶子規另辟蹊徑,顫巍巍的問出口:“是因為我大半夜吃垃圾食品?”
“你還吃垃圾食品了?”祝燁的聲音漸冷:“狗仔隊沒寫這個呢,吃了什麼?”
韶子規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叫你不打自招!
“薯、薯片。”他說。
祝燁更氣了,不慍道:“你忘了上次口腔潰瘍很嚴重,一個禮拜不能接吻的事了?”
記得是記得。但韶子規覺得那是小事,誰知道祝燁能記這麼久。
韶子規想求他別再翻舊賬,趕緊主動把話題兜回來,態度非常誠懇的問:“祝先生到底是因為什麼事生氣嘛?”
“哼,”祝燁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氣鼓鼓的問:“為什麼網絡上那麼多人叫你老公啊?”
韶子規猝不及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鼓出一個鼻涕泡,覺得他的祝先生實在太可愛了。
他們又聊了一會,小可愛不忍心吵祝燁睡覺,主動掛了電話。
等這部戲殺青就息影退圈。韶子規握著手機暗暗的想。
以後他再也不整幺蛾子不找麻煩,就要寸步不離跟著祝先生,祝燁去哪他就去哪。待在觸手可及的地方,隨時可以要得到一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