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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死後體內的氨基酸在酶的作用下會發生變化,放久一點,魚肉像豆腐一樣軟綿綿,沒了彈性。
“嗯。”
趙單識抱著兜兜回去,劉二華三人提著剛在地裏拔出來的蔥蒜跟在他後麵。
回到家,滿院子的婦女們在說笑,熱鬧聲老遠都能聽到。·思·兔·網·
“單識回來了啊?”
“嗯,我回來做壇子魚了。”
“哎,說起壇子魚,好久沒吃這口了。”
“我家也好久沒做壇子魚,好吃是好吃,就是忒麻煩,做一次得費好多功夫,幹脆懶得動手了。”
“我前年做了一次,外麵買的魚都是飼料魚,做出來的味道不正宗。”
趙單識把兜兜放回小床後,指揮徒弟們洗菜,聞言笑道:“那嬸子們等會嚐嚐我做的壇子魚正不正宗。”
“你的手藝還能有錯?”
趙單識檢查鐵桶裏的魚塊是否合格,有不合格的魚塊拿出來放盆裏,然後往魚塊裏加入大勺鹽,大勺用小辣椒為底料的香料粉,再倒酒下去醃製。
有愛喝酒的大嬸抽[dòng]鼻子,使勁聞了聞,“哎,單識,你這酒哪裏買的?怎麼聞著那麼香?”
“在縣城裏買的。”
“縣城裏有這麼好的酒賣嗎?我喝了這麼多年酒,沒聞到過這麼好的酒啊。”
趙單識還沒回答,牙子妹笑道:“這話說的,你買的酒多少錢一斤,單識買的酒多少錢一斤?你們的酒味道能一樣嗎?”
“嘿,多少錢一斤?說來聽聽。”
“六十五。”
“哎喲,我的老天,怎麼那麼貴?你這魚不是弄出來賣麼?怎麼還用那麼貴的酒啊?”
“我的魚也貴啊,都是好東西,用了差酒就糟蹋了。”
趙單識一桶一桶魚醃好,回頭看了下她們放內髒的桶子,“魚鰾放出來就行,其他內髒不要吧?”
“要,怎麼不要?”牙子妹笑道:“魚腸子可是好東西,我們能走這麼多,隨便清理一下,就清出來了。”
“就是,等一下我們來盤辣椒炒魚腸,我早就想吃魚腸,可惜一條魚的腸子就這麼多,今天好不容易吃個痛快。”
“那行,你們弄吧。肝膽等其他內髒就別留了,我們知道。”
趙單識端出其他材料,三個徒弟一人一個案板,切蔥的切蔥,拍蒜的拍蒜,趙單識特地讓他們把薑切得粗一些,省得等會炒的時候給炒沒了。
他們專門用來鹵主的大鐵鍋搬了出來,灶下熊熊柴火燒著,趙單識倒入花生油,開始一批一批炸魚。
“這花生油可真香。”
“今年新榨的花生油能不香嗎?”
“你怎麼知道是今年新榨的花生油?”
“我怎麼不知道啊,單識買的花生油就是我家的。”
魚香慢慢傳出來,等魚炸得金黃,從油裏浮起來,趙單識用長筷子夾出來,放到竹笸籮裏濾油。
趙明台忍不住了,“師父,我嚐一塊,看夠不夠味。”
在院子裏幹活的大嬸笑了,“你師父的手藝你還不知道?他親自調的味,能不夠味嗎?”
“你小子說話可真夠藝術啊?饞了就饞了,還說什麼嚐一嚐夠不夠味!”
院子裏饞的不隻是趙明台一個,見他成功吃上魚塊了,旁邊人一個勁兒催促他,“你嚐了,什麼味道你倒是說一說啊。”
趙明台一邊呼呼地哈著氣,一邊含糊道:“香!酥!鮮!”
趙服順立刻坐不住了,“師父,我也來一塊。”
“行,你拿個盤子,每人嚐一塊,看看我們自己弄出來的魚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