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鏡明有一搭沒一搭地問:“兜兜多大啊?”
“八個月了。”
他們就在院子裏聊天,沒一會,進來兩個黑皮少年,少年們手中還提著兩隻嘎嘎叫的大鴨子。
趙單識又為他們介紹了一次。
姚鏡明以為發小的鄉村生活會很冷清,沒想到院子裏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等到正點吃飯的時候,滿院子都是香味,歡聲笑語不絕。
黎憑十一點多鍾的時候也回來了,見到他,黎憑臉上露出笑意,大馬金刀地坐到他跟前,“什麼時候過來的?”
“來了一個多小時。”姚鏡明伸了個懶腰,感慨道:“你這院子真舒服,早知道我就早點過來了。”
“也就是現在才那麼舒服,如果你早過來的話,說不定還要跟著我們下田幹活。”
“幹就幹嘛,出門活動活動也好。”姚鏡明饒有趣味地笑了笑,“你現在還要幹農活啊?要挑糞不?”
黎憑淡定,“挑。你要幹你也得挑。”
姚鏡明賤兮兮地笑了笑,“哎,誰能想到我們黎男神有朝一日居然會在鄉下挑糞?”
黎憑淡定,“沒有挑糞種出來的菜,看你等下吃什麼。”
姚鏡明嘿嘿笑,“放心,惡心不到我,等會兒我該吃多少就吃多少。單識手藝可真好。”
他們在院子一角聊著天,其他人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趙單識親自下廚炒了兩個菜,十幾個人吃飯,他們去客廳裏抬出一張長條的大桌子,就在走廊下擺的滿滿當當。
下午還要幹活,大家都沒喝酒,不過果汁無限量供應。
他們喝的果汁也不是商店裏買的那種充滿防腐劑的產品,而是鮮榨的西瓜汁和柑橘汁。
姚鏡明和冉遠遙都能吃辣,桌子上,各種各樣的菜香味撲鼻而來,引得人食指大動。
“大家別客氣,盡管吃。”趙單識招呼了一聲,瞬間杯響盤動,大家熱熱鬧鬧地吃起飯來,盛飯的盛飯,盛果汁的盛果汁趙單識兩個徒弟一左一右地坐著,隨時為師父服務。
饒春風看了看冉遠遙,又看了看姚鏡明,笑道:“單識,你的朋友真是一個比一個俊秀啊。”
姚鏡明聽了笑嘻嘻,“瞧嬸子您這話,我跟遠遙,誰比較俊秀啊?”
“都俊秀。”饒春風笑嗬嗬,“你比較野,遠遙比較斯文。”
“那嬸子你比較喜歡哪種?”
“嬸子喜歡也沒用啊,後生,你結婚了沒?”
“還沒有,嬸子恁要給我做媒?”
“嗨,我做的媒你哪看得上啊,我就問問。”
她這話一出,一桌子人都笑了起來。
吃過飯,大家各回各家午睡。
一覺睡醒,大家又變得神采奕奕。
趙單識找出水壺,灌滿涼白開,又拿出幹淨的草帽,給冉遠遙和姚鏡明帶上。
姚鏡明問趙單識:“單識,我們下午要做些什麼?”
“割點豆子吧。”趙單識道:“地裏的豆子熟了,要割回來。”
姚鏡明來勁了,“有沒有豆莢吃啊?”
“現在的豆子已經熟了,不好用來煮豆莢,你想吃豆莢可得等到明年。”
“唉,我還以為今天能吃上豆莢呢。”姚鏡明歎口氣,“吃豆莢喝酒了。”
還沒長老的豆莢割下來,放到大鍋裏煮,放點鹽和五香粉,熱熱鬧鬧地煮上一鍋,直接取出來剝開豆莢挑豆子吃,姚鏡明自己就能吃上一鍋。
他還小的時候,他家老爺子熱衷於這一口,就坐在院子裏,一盤豆莢,一盤肉幹,一盅小酒,慢悠悠地邊吃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