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那段,清明前後才有,現在應該找不到了。”趙單識有些遺憾,“要是想吃的話,我們明年上山看看。那時雨水多,蘑菇也多,正好采點春菇,摘點野菜,再來期視頻。”
山上陽光正好,趙單識在陽光下笑著,皮膚白得要發光,燦爛的笑容勾得黎憑心癢不已。
黎憑聽他規劃,不由含笑應了下。
兜兜就聽明白了一個“吃”字,雙手扶在趙單識肩上,圓溜溜的眼睛裏不由滿是向往。
他們在半山腰就看到幾株茶籽樹了,茶籽樹或大或小,上麵都結了圓溜溜的果子。
兜兜被趙單識用背帶綁在胸`前,見到茶籽就想去抓,奈何怎麼也夠不到,小胖手扶著趙單識的肩,不由有些著急,“爸呀!”
“別急別急,馬上放你下來。”趙單識解開背帶,讓兜兜下地。
兜兜已經能走兩步了,一下地,他兩隻小手緊緊抓住茶樹,就想去夠那茶籽。
趙單識在一旁護著,見樹枝不會戳到他,他也沒摔跤的跡象,就讓他去了。
夫夫倆帶一個小兜崽采茶籽,采完一顆換一棵。
有人老遠看見他們,揚聲問:“你們那茶果多不多,要不要過來?”
“不多,隻夠我們兩個采。”
“哎,那我換個地方。”
眼見采著了半擔,夫夫倆人沿著半山腰一直往下,采到山腳下,他們的籮筐差不多就能裝滿了。
山上全是雜樹,有各種各樣的灌木,趙單識教兜兜辨認,兜兜攥住某顆灌木不鬆手,上麵滿是玲瓏小巧,拇指肚大小的果子。
“這是桃金娘。”趙單識抱起兜兜,讓他用小手摸摸這野果,重複了一遍,“桃金娘。”
“咿呀。”兜兜摸到那些硬硬的小果子,覺得十分神情,轉過來看趙單識,眸子亮晶晶。
趙單識笑笑,“這些不能吃,等到明年八九月才能吃。”
桃金娘的果子結在樹上,如果沒人采摘,這些小果子就會被蒸幹水分,變得極為幹硬,一直留在樹上,而不會掉下來。
兜兜別的沒明白,不能吃這點倒是聽得一清二楚,瞬間對這玩意兒沒興趣了。
黎憑見狀不由好笑地摸摸他的小腦袋,“我們下山去摘點刺泡兒給你吃。”
山腳下有圈連綿的刺泡兒,這東西酸酸甜甜,或紅色或黃色,寶石一樣點綴在葉子落得差不多的藤上,看著極為討喜,卻沒什麼人對它們感興趣。
大人們每天幹農活,來來往往,都能見到這些,也沒有誰會突然嘴饞想去嚐點,小孩們偶爾會吃吃,奈何那刺太麻煩,多被紮幾次後還不如去買糖吃。
他們下山的時候,兜兜果然很喜歡刺泡兒,老遠就伸著手想去摘。
趙單識摘了幾串,先給兜兜喂兩顆,又塞了幾顆到黎憑嘴裏,最後才給自己嘴裏塞兩顆。
“怎麼樣,兜崽,這東西好吃吧?”
“咿呀。”兜兜眼睛閉起又睜開,小臉皺成一團,被刺泡兒酸到了,而那股酸味緩過去後,他睜開眼睛咂咂嘴,對著趙單識“啊”一聲,顯然又在討食。
“嘖。”趙單識樂了,給他塞了兩顆刺泡兒之後,禁不住看向黎憑,“師兄,你說兜兜究竟向誰啊,這麼愛吃?”
“可能這是他自己開發出來的技能,誰也不像。”
趙單識和黎憑帶著兜兜在這邊吃了兩串刺泡兒之後,又摘了點捏在手上提著,這才轉出去,跟路邊的大部隊會合。
他們村人摘了一上午,大部分茶籽已經摘下來了,趙單識細心數了下,少說也有五六十擔。
老爺子在那邊計數,與他同在的還有幾位老人,大家一邊抽煙一邊點數,這些茶果等會得被挑到大曬穀場上去,曬上幾天,取出裏麵烏黑的茶籽才能真正送去榨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