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明台圍著一株茶樹轉來轉去,目光帶著猶豫。
勺子嘿嘿一笑,雙手撐住樹幹,手一用力,人就爬到樹上去了。
趙單識讓他們都小心,再次強調,“能砍下來的就砍,砍不下來的,等我們把樹挖起來再一起砍,都小心一點,千萬別從樹上掉下來了。”
“知道,師父你放心。”劉二華很沉穩,他讓兩個師弟在下麵,自己上樹上麵砍。
趙單識和黎憑也選了一棵樹,黎憑上樹,趙單識在下麵看著。
他們砍下來的枝條,趙單識也沒扔,他放到一邊,打算悄悄送到守望號商城去請研究所的人出馬。
他們從一點鍾忙到下午五點鍾,中途休息了兩個二十分鍾。
趙單識看天色已晚,跟黎憑先回去,剩下五個人則去老婆婆家,明天一早起來繼續挖茶樹。
深山老林,不方便進車也不方便用電,要麼把挖掘機開過來,或者拿個電鋸,事情就會方便很多。
趙單識他們回去的時候,兜兜正望眼欲穿。
看到兩個爸爸回來,他呲溜一下從小床上滑下來,蹬著小短腿兒,張開胳膊,兩條腿交替,小跑著朝兩位爸爸迎過來,“爸呀。”
那小表情,可謂心無旁騖,全身心隻有他兩個父親了。
“乖兒子。”趙單識蹲下來,一把抱起來,“今天乖不乖?有沒有調皮?”
老爺子走過來,慈祥朝他們笑笑,“兜兜今天很乖,沒哭沒鬧,還喝了兩碗羊奶。”
趙單識禁不住輕輕拍了拍他的屁股,“這麼乖呀?”
兜兜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又對黎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現在是冬天,兜兜已經穿上了羽絨,小小的,暖暖的,軟軟的,又白又嫩,好像一隻大號的布娃娃,看起來極為可愛。
黎憑不禁湊過來親親他的小臉蛋,趙單識則在他另一邊親了一下,引得他咯咯笑起來。
姚鏡明從屋裏走出來,“怎麼樣?順利吧。”
“一切順利,今天下午已經挖了兩棵樹,第三棵和第四棵正在挖,估計明天一整天就能把樹全部挖下來了,明天我們把卡車開過去。”
趙單識左右看了眼,沒見到彭餘韻,不禁出聲問道:“餘韻呢,怎麼沒見著他。”
“這不是你們村宴的事麼?你們村長說後續有些數目要對,把人借過去了。對了,今天趙四樹過來找你了。我說你不在家,讓他晚上過來。”
趙單識眉頭微皺,“他來幹什麼?”
他們租了趙四樹家的房子,他要有什麼事找過來,肯定不是好事。
姚鏡明聳聳肩,“我怎麼知道?我看他找你找得還挺著急,估計晚上還會過來一趟吧。”
黎憑扶著趙單識的肩膀,“他找過來,應當也沒什麼大事,大不了提房租而已。”
趙單識想想也是,陪兜兜玩了會,和黎憑一起去廚房裏做飯。
老爺子和姚鏡明已經把菜擇好洗好了,隻等他下鍋炒就行。
沒一會兒,飯快做好了,趙單識揚聲對黎憑道:“師兄,你打個電話給餘韻,看他什麼時候回來吃飯。”
“好。”
彭餘韻聽到家裏快吃飯了,朝趙華勇笑笑,“華勇叔,家裏喊我吃飯了,我先回去,下次再聊。”
趙華勇忙站起來,“要不就在我這吃吧?”
“不用了,謝謝您。”彭餘韻走出他家院門,還挎了個包,裏麵裝著這次村宴結的菜錢。
他們這次村宴用的是趙單識家的菜,外麵肉菜也是趙單識先墊付的錢,現在村宴已經辦好了,他們得把數結清。
彭餘韻回到趙家,先洗了手,然後又跟趙單識說了一聲,告訴他錢已經結回來了,明天就可以存到銀行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