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經曆,卻還是頑固地盤踞下來,和英雄死磕到了現在。
有幾年英雄很強,組織也隨之勢大,有幾年青黃不接的時候,邪惡組織也沒能徹底讓英雄消失。
到底是誰先消失呢?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偏向於也許有一天他們會在這個城市同時銷聲匿跡。
———在那之前我應該也賺夠錢了,沒差吧。
但調查仍然要在那種情況發生之前完成。
“———是這樣啊,”二階堂推了一下眼鏡,鏡片閃過了一道光芒,“你在用【分辨善惡樹】在稱呼邪惡組織,這樣正規的名稱還挺少見的。”
…………啊,確實。因為媒體強調了邪惡組織的民用稱呼是【薩邁爾】,因為念起來方便音少,大家都偏向於使用這個稱呼。所以除了在某些新聞報告,雜兵退治的時候,基本上這個名字就是個擺設來著。
當然,還有一種例外———那就是邪惡組織的成員。
———他在試探我?
我確定我的表情沒有破綻,裝作若無其事地回問:“是這樣嗎?因為哥哥在家裏基本上都是這麼稱呼的,我也就跟著說了。”
———這個詞英雄們也是常用的。
經過鬆山的那次驚嚇,我對這種可能的情況已經練習了不少次了。
“那你———”
“打擾了————”
淩瀨端著餅幹打開了門,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似乎是對我願意和二階堂說話而感到高興,她坐在我旁邊的時候小聲地道了謝。
———此地不宜久留。
感覺到二階堂疑似的試探行為,我仔細反省了過去的事。如果揍不良少年時順帶揍他的時候他仍然有著意識呢?如果他被穿著雜兵的我踹下顎舊傷的時候意識到不對了呢?如果他對我就這麼直接衝出去硬剛獄火機而沒有一絲猶豫的行為產生懷疑了呢?
現在回想起來,我的行動全是疑點。而二階堂又是被我針對的主體,腦子也很好,如果被他揭發身份,絕對是大麻煩。
———找個理由溜掉吧。
我打定主意,在房間裏四處尋找突破口。
“啊。地上有東西掉了哦。”
淩瀨似乎在櫃門的陰影裏撿到了本純黑的筆記本。她拿起本子,自然地讀起了封麵的標題。
“等一下!”剛剛還一副頹喪樣子的二階堂在看到那本筆記的時候一下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甚至左腳踩右腳絆倒了,“不要—————”
“———漆黑炎龍使的墮落啟示錄。”
噔———噔————咚—————
在念出那個名字的時候,我感覺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這是什麼?這是公開處刑。
天然的淩瀨此時完全沒有注意到驟變的氣氛,她掃了一眼封皮,繼續說道:“下麵還有副標題,好像是………”
———二階堂他已經開始口吐白沫了!
但是,怎麼回事?明知道這樣不好,但我居然有點想看———
“DISCIPLIherecordofaCrusade~”
用標準的英語發音,她流利地念了出來。
“讀作漆黑炎龍使的墮落啟示錄,寫作DISCIPLIherecordofaCrusade,是這樣嗎?”
“…………………噗。”
“…………………噗。”
我盡力了,雖然我經過組織的表情培訓,無論多搞笑都不會笑,但我真的忍不住了。對不起,二階堂同學。
好像是絆倒的時候敲到了小腳趾,二階堂疼得在地上滾來滾去,當然,讓他感到疼痛的不止是身體,肯定還有心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