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月叫道,還在低空的飛行器投下的安全繩立刻投下,短暫地顯露了形態。
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我們就毫不猶豫地對著觀測者發動了遠程攻擊,由邪惡組織出品的強火力武器不斷輸出著,但有些彈藥碰到那些移動著的色塊,就像是穿過了空氣一樣,直接穿透了那部分落在了後麵。那些色塊的變化在短時間內找不到規律。
————無效嗎。
我暗暗擔心,但是三人的火力壓製似乎是起了效果,觀測者的步伐有所減緩,哥哥的壓力少了一些。祂朝我們跑過來的時候,總是有一些地麵突然凸起,或者是混凝土結構的樓房恰好掉下一大塊鋼筋。仿佛是這個地方聽憑著某個人的心意一樣。
———這就是我們必須在警戒線後麵的原因吧。
我想,即使是觀測者,在這個世界也是受到一定束縛的。祂應該就在這個範圍裏能控製一定的地形,但也僅止於這部分。
我能夠理解,如果觀測者的實力太強影響到平衡,那麼生態瓶世界的秩序就會被打破,實驗也會宣告破產,這是最壞的結果。
沒能用【鎖定】幹掉的哥哥,至於要親自來追殺嗎?
我後退幾步,向飛行器下達了向上飛行的命令。
螺旋槳發出轟鳴,地麵的砂土被吹散,我明顯感覺到腰部的安全繩一緊,攜著我開始上升。
“拉斐———暗黑拉斐爾,抓住我!”機靈地向哥哥伸出手,還喊對了名字,小隊長接住了一躍而起的哥哥,空中完成了對接。
“好,這樣下去就成功———”
———你又來!
我立刻晃著繩子蕩過去,用力和葉月撞在一起,大家像玩著遊樂園的飛椅一樣甩出了一個弧度,那一下太用力,讓小型飛行器拉著我們的纜繩都停滯了一下。
就在此時,有一道銀色的光弧劃過小隊長安全繩所在的位置,削去了一小塊機翼。
我努力克服劇烈搖擺產生的方向偏移,向下方看去,觀測者的距離雖然不抵飛行器全力的速度,但現在卻在不斷地接近著我們所在的位置。更何況飛行器已經有了損傷。
———首領計劃的重要組成部分,一定有蒼介的一份。
我清晰地明白這一點。
“這個飛行器不丟掉一點重量的話,是逃不掉的,所有人都要折在這裏。”
我強行冷靜下來,對著已經快要到機艙附近的獄火機說道。
我和小隊長因為剛剛那一下,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才能上去。
“———等一下,你要幹什麼!”
被托著腋下吊起來的哥哥發覺到不對,立刻嗬斥道,“別做傻事!”
“小隊長,把他丟上去。”
“我明白了。”
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葉月一個側身把哥哥投了上去。獄火機幾乎是手忙腳亂地接住,離機艙隻差一步之遙。
我和小隊長搖搖晃晃地又避開幾次攻擊,觀測者像是快要到升高的極限了,但即使如此,飛行器還是沒有升到足夠的高度。
“———把我的繩子割斷吧。”
我注視著獄火機,做下了決定。
“———我也是,隻有一位,重量可能不夠。”
葉月立刻跟上,似乎隻在一瞬間就做好了跟隨我的決定。
【不許去!千穗理,你是想死嗎!】
我按掉通信,鬆山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動手的是獄火機真是太好了,要是在那個位置的是葉月或哥哥,這種時候是做不了瞬時反應的,這種時候,獄火機才能當斷則斷,超越感性做出最正確的理性選擇。
隻有強風在吹拂的高空上,獄火機的手爪彈了出來,頓了頓,然後切斷了我們的安全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