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到氣氛,他也隻能實話實說。
“我們去超市吧。”閻忱指著對麵的超市,牽著林漳進去。
異國他鄉的夜晚,林漳本以為會幹柴烈火,不想是另外意義上的幹柴烈火,菜肴起鍋,滿室香味,林漳半飽的肚子適時發出咕咕叫。
算了,吃飽才有力氣幹活。
林漳拉開椅子坐下。
他剛拿起筷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放下,伸長手去拿手機。
於是閻忱眼看著林漳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隨後太陽打西邊出來般發了朋友圈。
“你……發朋友圈了?”閻忱以為自己眼花了。
“嗯,吃吧。”林漳淡定地放下手機,全然不管看到這條朋友圈的人是如何的震驚。
閻忱的身子有點麻,林漳的朋友圈第一次有了除工作以外的內容,而且這個內容還是他!是林漳主動的!他根本沒有提醒過!
今天是過年了嗎?
閻忱不禁問自己,低頭看了看日曆,距離過年還早著呢。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心裏放起鞭炮和煙花。
林漳將餐盤放進洗碗機裏,擦幹手上的水漬,他們沒有住酒店,而是租的別墅,別墅外有一個小花園,打理得很漂亮,站在窗戶邊就能嗅到一陣濃鬱的花香。
夜風吹拂而過,林漳伸手關上窗戶,閻忱擦著溼潤的頭發從臥室出來,“我好了,你去洗吧。”
“好。”林漳拿上浴袍進去洗澡。
浴室裏彌漫著熱氣和沐浴露的香氣,林漳聳聳鼻子,身子有點發燙,也不知是不是被熱氣熏的。
他洗完澡走出去,閻忱坐在沙發上,正在倒酒。
“這酒度數高嗎?”林漳問道。
“不高,適中,這可是結婚喝的酒,度數太高,還怎麼洞房?”閻忱把酒瓶放在一旁,端起一杯遞給林漳,微微挑眉笑道。
林漳忽然感到一陣慌亂,心跳加速,撲通撲通仿佛要衝破胸腔,他故作淡定地接過酒杯,卻不知他通紅的耳朵早已出賣他的心思。
被熱水泡到發紅的指尖,與透明的酒杯形成鮮明對比,手中的酒還未來得及嚐,就先有了醉意。
腰上突然傳來一道不容置喙的力量,將他往前一摁,林漳毫無防備跌入閻忱的懷中,他一隻手拿住酒杯,穩住不讓裏麵的酒灑了,另一隻手撐著閻忱的肩頭,“你幹什麼?”
閻忱仰頭望著他,單手扶住他的腰,林漳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綢緞質地的浴袍,背脊挺闊,勾勒出他漂亮的腰線,閻忱入目所及便是那根將他的窄腰係住的腰帶,隻要輕輕一扯,這唯一的遮蔽物就會消失。
他仰著頭,所以林漳更加清晰地看見那滾動的喉結,連帶讓林漳也跟著吞咽唾沫,視線相撞,四目相對,短暫的沉默後,爆發出更加洶湧的情緒。
閻忱舉起酒杯,望著他說:“酒我贏回來了,洞房花燭夜嗎?”
林漳心如擂鼓,他一度懷疑自己單薄的胸腔裝不下這顆劇烈搏動的心髒,熱意傳遍全身,他低下頭鼻尖幾乎要擦過閻忱的鼻尖,輕聲回答:“好。”
兩人緊盯著彼此,舍不得移開視線,然後交-纏手臂,喝下這杯合巹酒。
一杯酒下肚,林漳還未來得及細細品嚐這酒的味道,便被閻忱騰空抱起,往床邊走去,酒杯滾落,幾滴沒有喝光的酒順著杯壁滴落在雪白的地毯上,洇開鮮豔的色澤。
……
林漳醒來,還有些昏昏沉沉,身上很幹爽,看來在他睡著後,閻忱給他洗了澡。
想起昨晚,他依舊覺得有點瘋狂,剩下那半瓶酒幾乎都用在了他身上,真可謂是物盡其用。
伸手摸了摸旁邊,沒摸到人,正要叫人,閻忱便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