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有什麼錯呢?說到底還是她腳踏兩條船的錯。”秉著多年老友情誼,又想著沈聽弦寧願被坑三十萬也要給自己送花的“真摯感情”,秦猙安慰並教育他道,“我也早就告訴你了,多看些書,培養高雅的情操,光有錢有什麼用,還不是——”
結果沈聽弦打斷他的話:“她沒有錯。”
秦猙:“?”
“到底還是怪我給不了她想要的資源吧。”沈聽弦真是個合格的舔狗,轉頭就問秦猙,“我想去開個娛樂公司,你要和我一起嗎?”
秦猙很想把自己手裏的啤酒澆到他頭上,好讓沈聽弦頭腦清醒一點,隻是多年的良好素養讓他做不出這種事,隻是罵沈聽弦道:“你有病,我睡覺去了,你自己喝吧。”
“我也不喝了,還喝什麼?我聯係人開公司去了。”沈聽弦說幹就幹,立馬拿出手機給人打電話。
秦猙無語,懶得理他,自己回臥室睡覺去了。
而入眠後,他又做夢了。
夢還是秦猙常做的那個夢,夢裏的天仿佛永遠也不會晴朗,陰鬱黑沉,暗無天光,他一次次從秦家大宅出來,坐上那輛永遠改變他人生的黑車。
但今晚的夢裏,偏偏多了一抹清瑩的雪白。
還是昨晚那個少年,他蹲在路邊,麵前盛開著一朵昆山夜光,那朵牡丹花瓣潔瑩,在昏暗的天色下隱隱發出如月光一般的銀白清輝。
隻是花前的少年,似乎比這花還要白。
他的膚色像是月下的新雪,又像是初春的梨花,而垂在身後的青絲又如鴉羽,長及地麵,黑是黑,白是白,分明得叫人完全無法忽視他的存在。他抱著雙膝蹲在花前,眼睫低垂,半斂著眼眸,聲音溫潤輕細,仿佛帶著些顫:“哎呀,這花好可憐呀,整片葉子都被人揪掉了呢……”
少年說話間眉頭蹙著,緋紅的雙♪唇看上去和他的人一樣柔軟,又像是他麵前的夜光,仿若帶著淡淡的香氣,而少年說完話後緊緊抿起的委屈模樣,卻是過分的做作、虛假、和勉強。
可憐是挺可憐的。
然而這股“憐”意,是因為少年的容貌本就柔美,生得乖巧又溫馴,他輕輕一皺眉,就會叫見者心軟;微微一抿唇,就顯得他委屈哀憐。
隻是秦猙見過太多人在他麵前露出過這種表情了,那些人雖然都沒少年貌美,可都是希望通過這樣的表情,叫他心軟,叫他好給他們想要的好處。
偏偏這少年假裝可憐的演技還實在太爛,他就沒見過裝可憐程度比少年還造作的人。
就這點演技也想騙他心軟嗎?
要是少年嗚嗚的哭上兩聲還行,起碼是真的流了眼淚呢。
眼淚都不流,嗬。
秦猙收回看向少年的目光,腳步停也不停,上了黑色的轎車。
那抹黑色消失在柳尋笙的視線之後,他就被踢出秦猙的夢了。
柳尋笙也醒了,他呆呆地望著黑黢黢的書房,隻覺得養自己的新主人秦猙約莫是真的心狠手辣,他今天在夢裏都強忍著被秦猙反複揪葉子的恐懼,還裝的比昨天更可憐,然而秦猙還是看都不肯多看他幾眼,依舊踩著他故意飄到他麵前的葉子走掉了。
柳尋笙有些泄氣,慢慢地又把自己挪回春劍蘭身邊,覺著自己還是不要想著走這些邪門歪道了,不如好好修煉,爭取早日化形逃跑溜走還靠譜些。
第二天秦猙睡醒,發現沈聽弦今天倒是沒跑,還留下來吃早飯了。
不過沈聽弦在看到秦猙下樓後就立馬跑到他麵前說:“好哇秦猙,你果然揪小牡丹葉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