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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節(1 / 3)

病。

他閱讀過一些心理書籍,也明白自己對於肌膚觸碰和溫暖的擁抱的渴求,是源自於他心理疾病而產生的一種病態的依戀。

可這麼多年他都沒有屈服於這種幾乎等同於他本能的欲望。

他不談戀愛,除了與人握手以外,和旁人幾乎沒有過再多的肢體觸碰,就是因為他不想屈服,也不能屈服。這樣他活得起碼還像個正常人。

而與柳尋笙睡在一起的那天,是他記事以來,和另外一個人最親密的接觸。

他承認,他喜歡這種感覺。

可為什麼?明明因為心裏問題而產生的對肌膚觸碰的迷戀他可以忍住,但對於柳尋笙他卻不能。

秦猙半闔著眼簾,臉上沒什麼表情。

若在旁人看來,他依舊還是往常那副冷漠疏離、自持內斂,的態度,隻是稍微往床中央挪近了些而已。

唯有秦猙自己才知道,他是被那天和柳尋笙同睡的回憶蠱惑了,即使他明白那天隻是個意外,他可以喜歡,但不能放縱,不能迷戀,不能上癮。他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克製,可他還是鬼使神差地俯身嗅向少年曾經躺過的位置——但被單和窗套已經換過了,所以他隻聞得到洗衣粉淡淡的氣味,而尋不到少年的蹤跡。

五天後的周末,說著不當電燈泡的沈聽弦因為沒見過秦猙談戀愛是啥樣子,終究還是忍不住真香,屁顛屁顛地跑來秦猙的湖景別墅當電燈泡了。

不過既然秦猙不承認他和那個美少年是在談戀愛,沈聽弦也不會承認他是來當電燈泡的。

他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副撲克牌,美曰其名:找人玩鬥地主。

柳尋笙從沒玩過這種牌,覺得很新奇,想嚐試一下。但他又不敢隨便答應沈聽弦,就用眼睛盯著秦猙,用目光詢問秦猙他可以玩嗎?

擱在以前,秦猙每個周末不是去看賞花展就是去賞畫展,或者釣魚下棋,就算不出門,他也絕對不會玩鬥地主這種遊戲的,秦猙知道沈聽弦這副牌其實就是試他的,可他見柳尋笙望向他的眸子裏寫滿了:想玩想玩想玩……他就不好不給柳尋笙玩。

隻好坐下接過沈聽弦遞來的牌,一邊洗牌一邊給柳尋笙講鬥地主怎麼玩。

“墜入愛河就是不一樣啊。”沈聽弦在旁邊看著,連連搖頭感歎,“什麼時候我也能吃愛情的苦?”

秦猙反問他:“你不是已經在吃了嗎?吃的還綠,健康環保。”

沈聽弦:“……”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聽弦煩的要死,在輸給了秦猙了兩百塊錢後更煩了,他們打五塊錢一把的鬥地主還能輸兩百塊,不就證明他很菜,沈聽弦能不煩嗎?雖然美少年輸的更多,輸了五百塊,但人家兩口子還會計較錢的事嗎?沈聽弦覺得自己就是有毛病,花錢來吃狗糧,晚飯也不留下來吃就罵罵咧咧地走了。

而在沈聽弦看來不會計較錢的“兩口子”,此刻就在談錢的事。

秦猙養柳尋笙早就花了不知多少錢了,這五百塊和過去他養小牡丹的投入來說,簡直是微不足道,可是今天不一樣。

雖然到最後隻有他一個人贏了錢,但他其實也輸了幾把的,而他輸的那幾局,無一例外都是沈聽弦是地主,他和柳尋笙是農民。

小牡丹牌技太爛了,用王炸炸隊友這種事也就隻有他幹得出來了。

偏偏菜又菜,又愛玩,秦猙也就隻能陪著他胡鬧,所以牌局結束後,秦猙就和柳尋笙要這五百塊錢了。

他本以為小牡丹會委屈可憐地望著他,小聲說:“秦先生,我沒有錢。”然後他就可以順水推舟免了小牡丹的債務,再教導他以後不能再用王炸炸隊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