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猙見沈聽弦又露出沒有尊嚴的舔狗姿態,倒也沒有嘲笑他,反而還算認真地給他出謀劃策:“你要是真喜歡她,這次我和笙笙的婚禮可以邀請她過來,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讓笙笙出麵。”
可沈聽弦聽完秦猙的話後隻是沉默著。
於是秦猙也看不懂他了,直呼他的名字問道:“沈聽弦,你到底是認真的還隻是玩玩?”
沈聽弦卻沒有正麵回答秦猙的問題,而是岔開話題道:“對了,你的婚宴現場布置有沒有什麼忌諱和要求?”
秦猙一聽就懂沈聽弦是不想說,既然如此,他就也不勉強,回了沈聽弦簡短的三個字:“別擺花。”
道理秦猙都懂,縱然小牡丹已經給他看過他所謂“真正生殖器官”了,但作為一個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的普通人類,他始終過不了生物書在他心裏布下的那道坎。
他也無法想象自己的婚禮現場擺著一堆植物的生殖器官。
秦猙還特地強調:“不管真花還是假花都不要。”
但沈聽弦不知道柳尋笙的真實身份,他聽著秦猙這話隻覺得秦猙有毒,問他:“婚禮不擺花那擺什麼?”
秦猙說:“擺草吧。”
“你真是怕自己不夠綠。”沈聽弦更覺得秦猙腦袋有點不清醒,“婚禮上擺那麼多綠色,不吉利啊。”
秦猙:“?”
“你這話我不愛聽,撤回去。”
“超過兩分鍾撤不回了。”沈聽弦信口胡謅。
秦猙也不想在這個“不吉利”的話題上討論太多,換了別的話頭:“沈老板,其實我一直有個疑惑,你七叔也是你叔,笙笙是他幹兒子按輩分為什麼你還是叫他叔呢?”
柳尋笙的身份證是入了沈家的戶口才辦下來的,而為了入戶方便他就了沈聽弦七叔的“兒子”,這按輩分來算的話,柳尋笙其實不能做沈聽弦的叔叔。
“因為我叔其實不是我叔。”沈聽弦壓低聲音,給秦猙講他們的秘事,“如果真要按輩分他都可以做我爸的叔了,但是他不喜歡別人喊他太老,所以都讓我們喊他叔,他的幹兒子們也都一律喊叔。”
秦猙注意到沈聽弦的用詞:“幹兒子們?”
沈聽弦點頭:“是,我七叔不止一個幹兒子。”
“方便透露一下你七叔今年多大嗎?”
“和笙笙身份證上的年紀差不多啦。”沈聽弦擺擺手,滿不在乎道,“去年剛滿19歲。”
秦猙:“……”
秦猙忽然覺得像他們秦家一樣人少也是有好處的,起碼沒沈家那麼多複雜的輩分關係。
回家後秦猙把這件事和柳尋笙說了。
柳尋笙也被自己幹爹的年紀給震驚到了:“幹爹這麼年輕的嗎?”
“沈聽弦應該不至於騙我。”秦猙說,“反正你幹爹婚宴的時候也要來,我們應該還要去給他敬茶的。”
“好喔。”柳尋笙乖乖答應了,但心底還是有些緊張的。
畢竟是第一次結婚嘛,柳尋笙歎氣。
之前他還想著可以多結幾次,然後就習慣了,當然都是和秦猙結——和他每一世的輪回。不過這個念頭在他決定要給秦猙續命後就被打消了。
柳尋笙也把之前自己賺的所有“彩禮錢”都捐了,這次連2000塊都沒留下,緣由他都和秦猙說了,秦猙也同意他的做法,甚至也追加了和柳尋笙同等數額的捐款,捐款人署名對外為:秦柳夫夫。
捐款獲得那部分靈氣應該於近日內就能收到,等到手後他和自己的一部分花瓣混合成藥丸給秦猙吃掉,隻需一粒,秦猙就起碼能續五百年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