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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瞳眸刺疼,本能地閉上眼睛。
是激光筆!
安娜心下一跳,快速睜開眼,冷不防看到一個環島,下意識向右打方向盤,緊接著一陣刺耳的喇叭聲,他們的車直接和後方開上來的另一輛撞在一起!
……
是槍。
被子彈灼燒得發燙的手-槍。
鳶也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被人用槍指著腦袋,竟然一點都不怕。
她的眼睛定定地看住了持槍的人,是一個相貌猙獰的男人,她還能分神想,相由心生確實有幾分道理,她遇到過的殺手,都是這幅凶狠的樣子。
奇的是,殺手在看到她之後,竟然怔忡了一下。
鳶也無暇去想他走神什麼,千載難逢的逃生機會,她眼睛一眯,泛出冷光,手起刀落,對著他的手腕就是一下!
血從動脈飛射而出,噴了鳶也一臉,在殺手捂著手慘叫後退時,她呈獵犬撲食狀一躍而起,重重一拳砸在他的太陽穴——
這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之一,一米八高的壯漢踉蹌地摔在地上,安莎大喊一聲:“小姐讓開!”
鳶也旋身一避,安莎手裏抱著一塊大石頭,直接朝殺手的頭砸下去,石頭瞬間碎片成塊,殺手全身一抽,再也不動,不知道是暈了還是死了。
剛和死神擦肩而過,鳶也呼吸有些紊亂,環顧四周,她們剛到,就有四個殺手衝出來,由此可見,鬆橋路是被包圍了。
那些想滅口白清卿的人多半是瘋了,準備把所有來救白清卿的人全部殺死。
她以為沒有人知道鬆橋路,這裏會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們以為沒有人知道鬆橋路,這裏會是最好的亂葬崗。
鳶也跑去看地上的司機,已經死了,同時又聽見遠處的草叢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靠近。
現在再想撤離是不可能了,她撿起殺手的槍,安莎搜走殺手身上所有子彈,兩人跑向了野草叢生的小路。
就在她們逃離現場後兩分鍾,草叢裏竄出了兩個男人,他們去看殺手,殺手還沒斷氣,嘴唇蠕動,男人俯低耳朵,聽到了幾個字,和同伴互相點頭,發出信息後,追上鳶也。
野草鋒利,割疼著腳踝,鳶也想起當年在巴塞爾山林,她也是這麼跑的。
她們朝著齊高最後消失的方向而去,忽然感知到後背一陣勁風襲來,鳶也迅速彎下腰!
棍子帶著獵獵的勁風從頭頂揮過,安莎躲得沒有鳶也快,手臂挨了這一下。
又是一個殺手。
他揮舞著棍子……不對,不是棍子,是一把狙擊槍,槍管足足有一個手臂那麼長,純鐵的材料,加上他每一下都用了力,在半空中帶起的氣流比刀還要鋒利。
鳶也一邊躲一邊分神想,她們這一路過來,遇到了四個已經被她們弄死的,背後還追著不知道幾個,現在又來一個,未免也太密集了,難怪齊高這一路過來這麼難,難怪他現在生死未卜……
可誰會這麼大手筆?誰又能這麼大手筆?
尉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