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虧心事的人總是特別心虛,就像有一隻貓爪子在身體裏撓啊撓的。
終於撓到了腳底心,楚映雪慌張地站了起來,悄然朝書房走過去。
書房的門沒有關,她趴在門框上偷偷伸出腦袋往裏看,心裏想著如果東窗事發,自己死不承認的話,過關的幾率能有多大?
當她看見宮禦宸,臉色陡然一變,想也沒想就衝了進去。
“宮禦宸,你怎麼了?”
男人痛苦地趴在書桌上,一隻手按著肚子,臉色蒼白,額上滲出一層豆大的汗珠。
水杯應該是他不小心撞到地上去的,摔在桌角四分五裂,水漬濺了一大片。
楚映雪把宮禦宸拖起來,手指捏住他的手腕診脈,柳眉一皺十分沒好氣。
“活該呀你,叫你吃那麼多。”
罵歸罵,她還是任勞任怨地把他扶到書房衛生間,隻聽宮禦宸痛哼一聲,像是遭到了襲擊,然後裏麵接踵響起大吐特吐的狂嘔聲。
半個小時後,宮禦宸躺在自己床上看著坐在他床邊翹著二郎腿的女人。
她在他身上紮了幾針,胃部的疼痛減輕了許多,就是身上沒力氣。
他懷疑這女人可能是想趁機會報複他,表情怎麼看都透著邪惡呢?
楚映雪翹著腿抱著胸,靠著椅背挑著眉,大奶似的瞅著宮禦宸,那如狼似虎的目光宛如在瞅著一盤子美味佳肴。
“你到底在看什麼,我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宮禦宸下逐客令,這女人的眼神太流氓了,難不成他都這樣了她還想著壓榨他?
這隻送上門的小妖精,他懷疑她根本就是為了榨取他的精氣而來的,天天變著法子勾引他。
“你生病了,我得照顧你啊,這是我的職責。”
楚映雪舔了下唇,視線從男人的俊臉滑到脖子上,又到結實的胸膛上,那雙瀲灩的桃花眼唰唰往外冒電光。
宮禦宸突然有種生無可戀的挫敗感,感覺自己猜對了,他都這樣了她也沒打算放過她。
“你是想把我禍害死了然後找下家嗎,我敢保證你絕對再也遇不上這麼優質的。”
楚映雪愣了愣,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她剛才救了他,怎麼成禍害他了?
“帥哥,你是不是對禍害這兩個字有什麼誤解,不是應該感謝我嗎?”
“我感謝你什麼,感謝你讓我死了做個風流鬼?”
“啊?”
楚映雪懵了,把這句話翻來覆去嚼了好幾遍終於解析出一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感情他是以為她要對他……
“噗,哈哈哈……”
楚映雪撲哧哈哈笑了起來。
這應該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吧,宮禦宸現在被她勾搭的腦袋裏都是汙水了。
她就算在沒人性,也至於現在還能對他下手吧?!
這個笑話有點好笑,楚映雪笑起來收不住,眼淚都飆了出來。
宮禦宸惱羞成怒:“閉嘴,有什麼好笑的?”
現在算是深刻感受到了什麼是龍遊淺灘遭蝦戲,等他好了,非得胖揍她一頓不可。
楚映雪止住笑,立刻變得更不正經,伸出蔥白的小手撫上男人臉頰,眼中媚波滾滾,釋放著十萬伏的高壓電。
“那就不笑了,長夜漫漫,宸哥哥,要不……我們來做點有意義的事吧?!”
下一秒,兩條手臂就霍然杵在枕頭兩側。
宮禦宸脊背一寒,大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