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來的時候兩個人才難舍難分地分開,相視而笑,眼中情意綿綿。
宮禦宸開門,門口來的是男醫生,表情還挺詫異。
“你居然也怕死,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都嚇壞了,以為不是你腦子出了問題,就是我耳朵出了問題。”
“你要是再磨嘰一句,你的生命會出問題。”
“得得得,少主饒命。”
段天崖做求饒狀,也就他和顧庭郗敢跟宮禦宸這麼隨意,其他人見了宮禦宸都是畢恭畢敬的。
“這傷口怎麼裂開這麼多,你怎麼作死……”
段天崖後麵的話哽在喉嚨裏,他看見了房間裏的楚映雪,兩隻眼睛都直了。
這誰呀,長的也美了吧!
楚映雪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訕訕地笑了下。
宮禦宸俊臉沉的黑,從牙縫中擠出字,“再看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挖出來?”
段天崖趕忙收回視線,還配合地打了個寒噤。
“她是夫人新收的屬下?”
“她是我老婆。”
段天崖怔愣,旋即誇張地大叫,“你老婆?你什麼時候結婚的?”
“關你什麼事?趕緊給老子換藥。”
宮禦宸轉身回屋,段天崖追著他屁股後麵巴巴。
“不是,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告訴我呢,咱們還是不是好兄弟?”
“我結婚又不是你結婚,我告訴你幹什麼?”
“哇,這麼說你就是不把我當兄弟了?我要跟你絕交。”
“隨便你。”
宮禦宸懶得理他的聒噪,看向楚映雪。
“你先去裏臥躺會兒,一會兒再出來。”
“為什麼,我想看看你的傷。”
“沒什麼好看的,乖,快去。”
宮禦宸神色嚴肅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語氣卻是哄的,軟硬兼施。
楚映雪知道他是不願意讓她看,隻好不情不願地進了裏臥。
人雖然進了裏臥,可心還在外麵,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傷的怎麼樣,於是就將門嵌開一小道縫隙,偷偷看。
宮禦宸坐在沙發上,段天崖一層層揭開他的繃帶,當那血肉模糊的一片呈現在眼前,楚映雪一把捂住嘴沒讓自己發出聲音,眼中淚霧彌漫,心疼的無以複加。
宮玥嵐怎麼這麼狠,居然把他打成這樣,這幾天他一定很痛。
宮禦宸歎氣,就知道她會偷看,隻得輕聲囑咐段天崖,“你快點兒。”
段天崖打趣,“她心疼還不好,說明愛你呀。”
“看她心疼,我心更疼。”
“嘖嘖,掉進愛情漩渦的男人啊。”
嘴上扯著揶揄,段天崖還是用最快速度重新給宮禦宸處理好傷口,纏上了新的繃帶。
“不想讓嬌妻心疼你就自己別再作死了,忌煙忌酒好不好?”
“我知道了,你走吧。”
“嘖,卸磨殺驢啊,我還想跟你聊會兒天呢。”
“我沒空。”
宮禦宸將段天崖推出了門,嘭一聲將門關上。
房間裏的煙味兒已經散了,空氣微涼,他將窗戶也給關上,然後朝裏臥走去。
這些天真的很想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