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雪眉頭漸漸鎖了起來,盯著宮禦宸的背影,眸光微閃。
“我有東西落在大殿上了,我回去找找。”
“什麼東西啊?”
“傳家寶。”
權慕寒語塞,輕嗤了一聲。
不想告訴他就直說唄,還傳家寶。
楚映雪現在是西城的貴客,出入西城府不受限製,她輕車熟路進了西城府,向內侍打聽了君玄澈被安排的住處。
君玄澈要在西城府住上幾日,被安排在了南偏殿,楚映雪兜兜轉轉進了南偏殿,悄然靠近寢殿位置。
南偏殿安靜的很,楚映雪猜想君玄澈肯定是喝醉睡著了,那個自戀狂酒量差得很,三杯酒下肚就開始大舌頭。
但是當楚映雪到達寢殿靠窗的位置時,赫然發現窗邊的盆景下躺著兩個侍者,看樣子是被人打暈了。
她漂亮的水眸一瞠,看了眼敞開的窗口,手臂攀著窗沿利落向上一翻,矯健的身影就躍進了窗口。
“你們是什麼人,住手!”
寢殿裏傳出楚映雪一聲喝喊,然後響起拳腳相加的擊打聲,打鬥聲沒持續多久,又傳來一聲哀嚎。
緊接著窗口一股濃烈的白煙湧出,同時跳出來兩個人影。
楚映雪追到窗口,本想追出去將那兩個人抓住,但是想到君玄澈她隻能放棄,眼看著兩個人影逃走,她快速折返回去。
床榻上,君玄澈昏迷不醒,他的腹部還插著一把匕首,鮮豔的血紅已經染透大片衣袍。
看著匕首插進去的深度,楚映雪抿唇鬆了一口氣。
幸虧她來的及時阻止了那兩個殺手,要不然君玄澈隻怕要不明不白的死翹翹了。
從腰間摸出自己的銀針紮在君玄澈身體的穴位上,君玄澈傷口頓時不再有血液滲出。
她拔下匕首,準備叫醒外麵得侍者去找府醫或者拿來創傷藥,然而還沒來得及行動,門口就湧進來大批護衛。
為首的自然是錢忠,身邊還跟著秦管家,兩人急色匆匆,進入內殿全都震驚的變了臉色。
“大膽!”
秦管家聲音都因為嗓門大而出現了裂痕,指著楚映雪。
“你竟然敢謀殺仲裁宮的二公子,你該當何罪,快,快把她抓起來。”
都不等錢忠發話,幾個護衛就上前去將楚映雪押了起來。
楚映雪一臉懵逼,她謀殺君玄澈?
隨後她就明白了,難怪被人誤會,原來她的手裏還攥著刺殺君玄澈的匕首,匕首的鋒刃上還有鮮紅的血液。
“這是個誤會,我沒有謀殺君玄澈,我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有人想要殺他,是我把刺客打跑了。”
楚映雪冷靜地解釋,她不做虧心事,當然心不虛。
秦管家卻憤怒的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裏爆出來,怒斥道,“現在人贓並獲你還想狡辯?這裏隻有你一個人,凶器還在你手裏,你當我們都是瞎子嗎?”
“凶器在我手裏我就是凶手?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