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牛尿？
李賢真是長見識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不如你先給我表演一個？
明崇儼先是一愣，然後立即反駁，“太子殿下，其他的事情可以代勞，但這事兒真的不行啊！”
從明崇儼的眼神中，李賢看到他的恐懼。
這樣就對了。
立下裝過頭來，直接對高宗說，“父皇，你，你騙我，你不是說，明師從來都不會撒謊的嗎？那他說了要替兒臣承擔所有的，為什麼現在就不行了？”
“假如兒臣真的有什麼過錯，明師都已經上通天命了，怎麼還能反悔？”
聽到李賢的話。
高宗也是臉色一沉，“明師，難道你剛剛說的話，都不作數了嗎？”
顯然，高宗也是希望，能夠有人為自己的兒子，背上所謂的懲罰。
管他是什麼。
牛尿這種東西，在高宗看來，終究是汙穢的。
要是太子喝了這東西。
即便是天命一說。
日後總是要被人詬病。
在思考一下李賢剛剛說的話。
有道理啊。
真是太有道理了。
既然明崇儼一開始就說了，他要為太子背負所有。
那現在的機會來了。
總不能退縮吧。
被高宗這麼一逼問，明崇儼在也沒有好的說辭。
他湊近了聞聞，我的媽啊，這都是什麼東西啊。
那味道，真是令人欲仙欲死！
要是早知道這樣的結果。
打死自己也不敢將牛尿拿出來說啊。
要不然，自己再次一次進入道通神的境界？
可那樣不行啊，肯定會被懷疑的！
哎！
明崇儼內心長歎一口氣。
喝吧，就當做是果汁兒好了。
而就在此時。
明崇儼從李賢的手中，接過盆子。
一個不小心，手滑了。
啊呀！
就是明崇儼，他小手一滑，那盆子就直接掉落地上，牛尿也灑了一地。
“哎呀！”明崇儼腦子轉得飛快，“陛下，這應該是上蒼感受到了殿下的誠心，用這樣的方式，洗滌了太子殿下！”
李賢也是無語。
大哥啊。
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再假點？
算了，既然這樣，那這事兒就這樣掠過吧。
很明顯。
李賢從高宗的臉上，已經看到了不悅的神情。
畢竟。
兩件事，都是針對太子李賢。
而且都是從明崇儼的口中說出。
即便是借著神靈的口吻，高宗心中也是不爽啊。
難道自己的眼光就這麼差勁嗎？
看準一個太子，猝死。
看準另外一個太子，直接不被蒼天接納？
此時的高宗，已經開始懷疑明崇儼了。
不過是因為，這些年來，明崇儼在高宗的麵前，積累下來了不錯的名聲，所以高宗才沒有直接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明崇儼的頭上來。
李賢見到，祭祀的台麵被牛尿撒潑。
便請命道，“父皇母後，牛尿終究是汙穢之物，這樣的台麵，用來祭祀神靈，隻怕不夠吉利，兒臣以為，應該直接換掉！”
而這個建議，明崇儼也表示同意。
畢竟李賢說的合情合理。
總不能踩著牛尿來祭祀吧。
可是——
現場哪裏來的木匠啊？
高宗回頭一看，正好看到了將作坊大匠賀明全，“賀大匠，你速速將那台麵換掉，不要耽誤了祭祀的時間。”
正好今天過來看祭天祈雨活動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