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距離書生的家還是挺遠的,古代車馬都很慢,普通人恐怕得走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到達,他們倒是快。
不遠也怨不得他們這樣快。
畢竟福康公主可是陛下最疼愛的公主啊。
……
薛止在護城河中呆了很久,她潛在水中靜靜聽著上麵來來往往的人們的議論聲,唇角輕輕勾了勾。
“聽說陛下最疼愛的小公主斃了!”
“聽誰說的!?你可別瞎說啊,不要腦袋了!?”
“真的,我可沒胡說,是我在天牢當差的兄弟說的!犯人都押來京城了!說是那人毒死了公主!”
“什麼!?是什麼人這麼膽大包天!?”
“聽說……是個不起眼的書生。”
“真的假的!?一個書生能毒死公主?公主被那麼多人保護著怎麼可能會被毒死,開玩笑的吧?”
“誰敢開福康公主的玩笑啊,我有幾個腦袋啊?我聽說啊,是前陣子公主去巡查的時候出了點事和皇上他們走散了,後來去一家農戶借水喝的時候被毒死了……”
“誒!告示出了!快去看告示!”
……
薛止潛在水下聽了許久,聽到最後的時候不由輕輕皺了皺眉。
這些人說了半晌怎麼一點有用的信息也沒說到。
他們也不說說皇室現在是什麼態度嗎?
還有書生現在在哪裏。
等等!那個人剛剛是不是說了天牢!?
他在天牢當差的兄弟說了這件事……
人在天牢!
薛止目光一變,但人卻依舊潛在水中動也不動。
花花有些著急:[你都知道人在天牢了就快去啊,他要是直接就這麼被殺了可能隻會增加五六點進度,得殺人誅心知道嗎,殺人誅心!]
薛止氣定神閑地伸手逗弄著身旁的吐著泡泡的小魚:[我知道。]
花花:[你知道你還不動!快去天牢在刺激刺激他啊!]
頭頂的動靜越來越小,人們都跑去遠處看告示了。
薛止一點也不著急:[不急,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撫了撫掛在腰間的匕首,等到那群人看完告示回來以後再說。
薛止安安靜靜在水中玩了很久以後終於等到了上麵的閑談,是那群人回來了。
“我的天呐,那個人可真是膽大包天,竟連公主也敢害!他得被砍頭吧!”
“是啊,不過那告示怎麼也不說什麼時候砍頭呢?”
“我瞧他不止得被砍頭,你沒聽剛剛那些官兵說麼,說那人是中了邪,若是中了邪的話……得被燒死吧?”
潛在水下的薛止輕輕眨了眨眼,燒死?
劇情中的鮫人公主就是被大火燒死的,若是書生能被燒死也不錯。
以其人之道還治以其人之身也不錯。
不過還是得看皇室打算怎麼辦。
“對!他若是中邪了肯定得被燒死!”
“一定是中邪了!我聽說他自從進了大牢後就一直在說什麼他殺死了公主他殺死了公主的!問為什麼他也不說……這不是中邪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