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河站在他身後怔了怔，他皺了皺眉道，“公子，你怎麼了？”
江策扯了扯身上的白色披風，嘴唇泛白，淡聲問道，“什麼怎麼了？”
阿河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他，“您好像有點失落。”
“……很明顯麼？”江策微微一怔，輕聲問道。
“有一點……”阿河蹙眉看了看他，安慰道，“公子，您是不是很想參加秋試啊？”
江策抿了抿唇，半晌才嗓音幹澀道，“嗯。”
“哎呀。”阿河在他身旁道，“秋試有什麼好參加的，您和那些書生不一樣，您父親是護國將軍，哥哥是驃騎將軍，建功立業這種事您不做也罷。”
阿河說著說著又有些沮喪地看他，“公子，屬下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江策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支離破碎，“回去吧，我困了。”
“啊，是。”阿河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又怕自己又說錯什麼，默默跟著他一起走出了包廂。
……
薛止扯了扯披風，努力想把自己捂得嚴實一點，走在齊王身邊回頭率簡直太高了，她真的不想在繼續被圍觀了。
但身旁的人卻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他看著路邊的麵具，笑著跑過去拿起來給薛止看，“阿止，你看這個怎麼樣？”
“哎呀，別擔心了，我肯定替你將事情辦妥，快來看看這個。”見薛止一副不想接近他的樣子，齊王有些好笑地招了招手道。
“又不是白白讓你替我做事。”薛止低低說了一聲，走過去接過了他手中那個黑不溜秋的麵具，“不要這個，買點脂粉什麼的就好了。”
“塗白點就好嘛？”齊王放下麵具，問道。
薛止輕輕點了點頭，“您不用幫我挑了，這點小東西我自己可以買。”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逛逛嘛。”齊王道。
“……殿下玩心不小。”薛止站在他麵前麵無表情道。
“錯！”齊王拿著路邊攤上的東西，回頭看他道，“這叫體察民情。”
薛止搖了搖頭，“那您繼續體察，我自己去買東西了。”
“追風，走。”她回頭看了追風一眼，朱轉身道。
追風低了低頭，抬腳就要跟著她一起走。
“誒！阿止，別走啊，我們現在就去買胭脂，現在就去總可以了吧！”齊王一把扔了手上東西追上去道。
薛止停下來道，“殿下不去也可以的，這件事我自己能辦成。”
“哎，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你一個女孩子，自己做這種事多冒險。”齊王跟在她身邊討好地笑著道。
薛止看他一眼，也不說話，直直往前走了。
“那阿止，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賭坊玩兒啊？”齊王跟在她身邊，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周圍，壓低聲音道。
薛止轉頭看他，目光清清冷冷，“事成之後。”
“哦……”齊王微微一頓，“你放心你放心，本王那些人最會做這種事了，他們腳程也快，一定很快就能幫你找到人了，就算他們沒將人找回來，我也能替你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