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前排的客人們也是一樣的想法。
他們雖然比不上江策，但卻也都是龍城商界中十分了不得的人物。
他們都是香澤的常客，薛晚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他們最清楚不過了。
她以前可是香澤中最溫順綿軟的歌女，雖然是第一歌女，但卻遠沒有其他歌女那樣傲氣。
可現在……
他們紛紛看向江策，江策要生氣了吧，這種恃寵而驕的女人可沒幾個男人能忍。
反正他們是忍不了的。
一樓大廳下麵，還有不少香澤的歌女們在看熱鬧：
“薛晚這是怎麼了，瘋了麼，她怎麼敢說出這種話啊……”
“完了完了，我覺得江先生要生氣了。”
“這是個人都得生氣啊，她可真是……太不知好歹了，溫老爺子都親自來道歉了，給個台階下不就行了麼，幹什麼啊咄咄逼人的非要溫少爺親自來道歉，她以為她是誰啊，沒了江先生她什麼都不是好嗎……”
“怎麼辦啊，江先生要是不護著她了，溫家人能饒過她嗎，會不會牽連我們啊？”
……
幾個歌女議論聲不斷，說的熱火朝天，仿佛薛晚已經連累了她們似的。
角落裏，穿著霧藍色旗袍的女人斜了她們一眼，她往江策那邊看了一眼，語氣十分平靜，“她以為她是誰？她是誰江先生剛剛不是已經說了麼，江家的女主人啊，怎麼，你們沒聽到？”
幾個歌女驀地變了臉，看向藍珈說：
“藍珈姐姐，話可不是這樣說的，你也在這裏這麼多年了，連形式都看不清麼？”
“是啊，薛晚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江先生現在隻不過圖新鮮對她好點罷了，她以為她是誰……”
站在藍珈身旁的女孩白著臉看向她們，她旗袍上的玫瑰十分耀眼，“能不能別幸災樂禍了，晚晚姐要是不好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啊？”
“這，這樣啊……”詭異地安靜了一陣兒以後，溫老爺子才抬起頭看向薛止，語氣弱下來，十分順從地說，“既然這樣，那就聽薛小姐的，讓我那逆孫過來一趟吧。”
“真想不到，江老板會對薛小姐這樣好，實在是讓人羨慕啊……”末了，溫老爺子又轉過頭看著江策意味深長說。
江策正仰著頭看薛止，聞聲後才輕輕轉過頭看向溫老爺子，“溫老爺子清楚就好。”
溫老爺子神色一僵。
江策抬起頭看了薛止一眼，又繼續說，“晚晚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聽她的。您要是早能看清，也不用白白在這兒說這麼多話了，早這樣不就好了麼。”
香澤的氣氛越來越詭異了。
齊閑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看了江策一眼。
他是真的被下蠱了吧？
安生他們齊齊鬆了口氣，又不由感歎，這江先生好像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喜歡薛晚啊，這也能忍，可真是太厲害了……
角落裏的藍珈微微挑了挑眉，轉頭看向剛剛那些幸災樂禍的歌女舞女們，“現在知道她是誰了麼？”
那些人神色僵硬看著她，半晌沒說出話來。
玫瑰也看著她們笑了笑，揚起臉，語氣嘲諷說，“你們怎麼連形式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