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回頭看了她一眼，冷冰冰道，“先去村口買點東西。”
柳如煙背著小筐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村口能有什麼東西買。”
顧母直接轉了頭，“你要是不想去就回去吧。”
村裏的人三三兩兩地坐在外麵說著閑話，看見她們了還問兩句幹什麼去，兩個人臉色怎麼不好，是不是吵架了。
顧母一聲不吭，柳如煙擔心她生了氣等會兒回去了就不給她肉吃，於是連忙背著小筐笑著對旁邊的村民道，“沒有沒有，沒吵架。”
顧母回頭看了她一眼。
她立刻跑上前跟了上去，“買東西就買東西，我和你一起去，買完東西我們在去山上也是一樣的。”
顧母沒說什麼，直接沉默著往前走了。
柳如煙跟在她旁邊默默走著，走著走著，她手心裏忽然冒了汗。
這不是去買什麼東西的方向，這是去族長家的方向！
顧母想幹什麼！？
離族長家越近，周圍人就越來越少了，因為族長從昨天開始就因為河妖在催大家交糧了，所以離他家近的人家都禁閉著大門，生怕在門口碰到他被催著交糧。
柳如煙想到了剛剛暈過去的顧父，想到了剛剛他們房間裏的動靜，有些警惕地看了顧母一眼，緩緩放慢了腳步。
她放下身後的小筐，把裏麵的鐮刀拿了出來，跟在顧母身後幽幽道，“娘，咱們這是去哪兒啊，族長家可沒有東西賣給我們啊......”
因為走的急，顧母臉上已經布滿了細汗。
汗珠子從她額頭上滾了下來，她被柳如煙這冷不丁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皺眉道，“你跟我走就......”
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柳如煙直接拿著鐮刀給了她一下。
顧母瞳孔驟縮，喊也沒喊出來被她用鐮刀敲了一下，倒下去的時候，她伸出手指著她，聲音微不可聞，“......你，你......”
柳如煙看著她頭上冒出來的紅色鮮血，把鐮刀扔到背後的竹筐裏，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拖著她就往外走，“老太婆，你是不是想把我送到族長那裏去，把事兒全推到我身上，這樣你兒子就可以幹幹淨淨當做什麼都沒做過了？”
“我告訴你，不可能!”
“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居然還想讓我死，你給我去死，去死......”
顧母掙紮了兩下，但卻怎麼也推不開柳如煙，隻能瞪著眼睛暈死了過去。
柳如煙見她終於不動了，輕輕喘了口氣，把竹筐背到前麵，背著顧母往福水河邊去了。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殺人了。
她的養父就是被她殺掉的，誰讓那老東西想賣了她呢。
她不殺人就得被殺。
殺了這老太婆就好了。
她一點也不害怕，更不後悔。
柳如煙的運氣出奇的好，好像老天爺都在幫她似的。
她把顧母背到福水河邊的時候也沒遇到一個村民。
柳如煙直接把已經昏死過去的顧母扔了下去，她站在岸邊，看著水麵徹底平靜以後，才合了合眼，轉頭看向了肩頭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