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還是沒有說話。
嘴唇被她咬破了,很快的,她嚐到了鮮血的味道,但她就好像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樣,依舊死死的咬著。
“而且,你就算真的弄到了錢將這個窟窿給填上了,那又如何?宋氏裏麵全部都是我的人,你就算是坐在總經理的位置上,也還是一個傀儡,你總不能將宋氏裏麵的人全都給換了吧?”
話說著,他又笑了出來。
那笑容宋稚聽著,隻無比的刺耳難聽!
她也不願意繼續聽,直接要將電話掛斷,但秦敬山好像預知到了她的想法一樣,下一刻,他的聲音就再次傳來,“我告訴你宋稚,我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我現在就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的這個時候我見不到錢,或者見不到你辭職的新聞,我就將這件事情捅到媒體那裏,你就抱著你那個宋氏的軀殼,一起死吧!”
話說完,秦敬山直接將電話掛斷!
宋稚握著手機,整個人卻好像僵硬在了原地一樣,一動不動的!
“宋小姐,你該吃藥了……”
護士推門進來,但她的話還沒說完,聲音就直接消失!
病房裏是空蕩蕩的一片,哪裏還有人?!
……
宋稚正在去往銀行的路上。
她知道秦敬山說的沒錯,就算她這一次將錢填上甚至保住了自己的位置,她回到宋氏也依舊是一個傀儡。
但她還是不想認輸。
宋稚將自己名下的所有財產包括宋母留給自己的財產全部都變了現,但距離二十億,還有好大的一截。
而她,沒有時間了。
那天晚上,宋稚就坐在宋氏的總經辦中,眼睛盯著窗外的月光看了很久後,終於還是緩緩起身,開著車到了那一處……無比熟悉卻又陌生的地方。
在這個時候,宋稚最不願意見到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七年前,他見到了自己最狼狽最不堪的模樣,然後,收留了她。
宋稚在他身邊一呆。就是七年的時間。
七年後,她還是沒有任何的長進,依舊被人從屬於自己的地方中趕了出來,而最狼狽的那一麵,還是留給了他。
從傍晚開始,天空就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在看見宋稚的時候,管家顯然嚇了一跳,隨即上前來,“宋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我要見莫彥樓。”
宋稚撐著傘,輕聲說道。
“莫總他……”
管家的話還沒說完,樓上就傳來了聲音,“管家,誰在下麵?”
蘇桐的聲音。
原來,她終於還是搬到了這裏來。
宋稚倒也不意外,就站在那裏沒動,眼睛依舊垂著。
“蘇小姐,是……”
管家的話還沒說完,蘇桐已經從樓上下來。
在看見宋稚的很好,蘇桐似乎嚇了一跳,隨即上前,“呀,宋稚,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