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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衍目光專注地看著前方，打著方向盤轉彎，開上馬路，方才說：“反正快放假了，找個時間去蘇黎世看看他吧，可憐一下空巢老人。”
纖君笑了：“他怎麼會是空巢老人？”
“要是沒有人去看他，他一年365天，每天從睜開眼到臨睡前一刻，都隻有工作、工作和工作，這麼可憐，還不是空巢老人？”霍衍彎唇，“他哪天把自己猝死在辦公桌上我都不意外。”
去看他嗎？纖君琢磨著，她的瑞士簽證應該還沒有過期吧？
下了車，纖君左右看了看，發現這裏離尉氏很近，不會很巧地遇到尉寧吧？
才這麼想著，霍衍就停下腳步：“那是尉總和程董事長吧？”
纖君一愣，立即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見餐廳的另一個門走出兩個人，老者沉穩，青年俊美，正談笑風生。
她就看定了那青年。
他穿的是深灰藍色的西裝，襯衫領子熨帖而棱角分明，領帶是她早上為他係上，此刻仍然整齊地掛在他脖子上，唇邊笑意溫淡，不疏遠不熱絡，一如既往的矜貴。
大約是有所感應，他也抬起頭看過來，見她在，一頓之後就是一笑。
纖君心思突然雀躍起來，她也不明白是為什麼，幾個小時前才見過的人，此刻卻有種別來無恙的錯覺，不禁快步朝他走去。
還沒等她走到，他們身後就快步追上來一個女人，笑著抱怨：“車位真難找。”
“尉總早就說走路過來就可以，是李總監你自己要開車，這裏可是商業區，又是中午，餐廳門口哪那麼容易找到車位。”程董事長含笑說道。
“是我的錯，沒聽尉總的話。”
喜悅仿佛被迎麵鏟了一捧雪，頓時冷卻，纖君腳步也慢了下來，原來他們是一起來的。
大家都是認識的，打招呼是應該的，霍衍腳步隨上：“尉總，程董事長，這麼巧。”
程董事長抬頭一看，很是意外：“霍總和薑副部也來這裏吃飯？”
霍衍應了聲是，程董事長笑道：“我們剛在尉氏談完合作，過來吃飯，沒想到巧遇兩位，高橋離這裏應該有一段路，能讓霍總專程而來，看來尉總要請我的這一頓飯，確實值得期待。”
尉寧溫笑：“剛開不久的餐廳，霍總竟然也知道。”
“朋友開的店，過來捧捧場。”
“原來如此。”
程董事長想了想：“薑副部和尉總是夫妻，高橋和HD又有合作，都算是一家人，隻是吃頓飯，不如在一桌，尉總，霍總，你們覺得呢？”
尉寧點頭：“可以。”
霍衍亦是道：“當然可以。”
……纖君挺想說自己不可以的。
但兩位大佬都點頭了，她一個小嘍囉哪裏來的反對權利？
最終，五個人坐在了一桌，在座都是人精，哪怕各懷心事，也能聊到一起。
中途霍衍接到一個電話，致歉之後離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