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極了。
她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索性說:“我去跟顧久聊聊。”
否則她今晚肯定睡不著了。
顧久正好沒事兒,一口答應,兩人約在小金庫見麵。
“大忙人,終於有時間接見我了?”顧久坐在老位置,看著纖君走過來,便調侃道,“我現在跟你約見麵都要預約好幾次,我高攀不起你了嗎?”
“我這幾天去了一趟青城,剛落地就約你見麵,專門配合你晝伏夜出的生活習慣,還不夠誠懇?”纖君是開車來的,隻跟酒保要了一杯檸檬水。
顧久手裏搖著一杯顏色豔麗的雞尾酒:“開玩笑的,知道你忙,現在商界到處都是你的傳說。”
纖君將檸檬水一口悶了,顧久看著她的舉動,挑起了風-流多情的眼梢:“怎麼了?”
“我還是想問一問阿庭撫養權的事情。”
“這個事情,我之前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打官司的話,我們沒什麼勝算。”顧久攤手。
纖君還顧慮著另一點:“你之前還說過,如果其中一方有子女,另一方沒有子女的話,法官裁決時,會傾向沒有子女的一方?”
顧久隨意地點下頭。
纖君泄氣似的靠在了沙發上:“我有一對雙胞胎。”
“??”顧久呆住,“你親生的?什麼時候的事?”
這次出門,纖君把雙胞胎的護照也帶上了,就在包裏,順手拿給他看。
顧久第一眼就去看出生年月日,自己倒推一下時間,有那麼一點驚訝:“你和丹尼爾的?”
孩子兩歲半,那會兒她都去世“半年”。
“孩子的出生年月做了假,”纖君抿唇,“是尉寧的,今年聖誕節剛滿了三歲。”
還是尉寧的。
就是那次他強迫她的時候有的。
每每想起,纖君都感歎他們的頑強,在她肚子裏,跟著她一起經曆了軟禁,摔了一次樓梯,摔了一次摩托,跳了一次江……竟然都結結實實的,連流產的兆頭都沒有。
要不是在西藏求佛的時候暈倒,安娜幫她找了藏醫,她都不知道自己懷孕。(254)
顧久又算了一遍時間,還是覺得不對,想了想:“上次你跟我說,你在巴塞爾沒了一個孩子?”
“嗯。”
“那個時候4月份?”
纖君頓了頓,點頭。
顧久倏地站起來,12月份生孩子,胎兒發育至少要9個月,等於說,她4月就懷孕了?剛沒了一胎,就又懷一胎??
他一下火大,上次聽纖君說了巴塞爾和軟禁尉公館那些事,他就想找尉寧算賬了,沒想到還有這種事,顧久卷起袖子,氣勢洶洶,準備直接去尉公館找人了。
纖君既好笑又感動:“孩子是5月有的。”
也做過檢查,很健康,生下的話,對她身體沒有太大不可逆的傷害。
顧久皺眉,5月有的,到聖誕節的12月,一共才八個月,孩子是早產嗎?
纖君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用他問,自己解釋:“阿庭當時需要臍帶血救命,但距離我預產期還有一周多,所以我打了催產針,讓孩子提前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