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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7章 尉總最近是忠犬(加長)(1)(1 / 1)

遭遇侵犯的時候鳶也會反抗,哪怕藥效吞沒了她所有力氣和意識,哪怕麵對的是三個體格差距巨大的男人,會因為無能為力而憤怒落淚,但她都沒有示弱。

她可以拿刀,也可以割喉,像一頭負傷累累仍奮起撕咬對手的狼。

可在看到尉遲後,無須任何過渡,她就成了委屈的貓,一下投入他的懷裏,嗚咽地喊他的名字:“尉遲,尉遲……”

“嗯。”

尉遲迅速脫下自己的外套,將鳶也包裹住,她身上有血,然而甲板上光線不那麼清晰,看不出是她的還是別人的,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臉色難看至極。

手順著她的脊柱順下來,安撫她的驚慌失措:“沒事了。”

鳶也將他的腰抱得緊緊,尉遲低頭吻了吻她的頭發,突然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把那個假廚師廢了——鮮少有偏激時刻的男人,現在就想用最暴戾的手段,讓害她的人付出代價。

再低頭看回鳶也時,尉遲收了那些幽寒,把外套掖好,將她橫抱起來。

假廚師跑了以後,那些雇傭兵也做鳥獸散了,宋義吩咐手下去追,自己跑到尉遲身邊看情況:“……沅總?”

他錯愕至極,沅總怎麼成這樣?

雖然光線不好,但也能看到她手臂和小腿上的血,更不要說被包在外套下,分明已經沒了長裙的身體,這……哪怕是當初鬆橋路,沅總也沒狼狽成這樣啊。

尉遲頭也沒回,沉聲命令:“五層有兩具屍體去處理,那個活的隨便找個角落丟了,他醒了自己會走。”

宋義一愣:“放了?不審審嗎?”

“不用。”尉遲藍眸比海水還刺骨,他知道對方是誰,抓個雇傭兵沒用處。這筆賬,他會一起找他算清。

宋義沒有再問:“好。”

尉遲抱著鳶也走安全通道上五層,懷裏的女人沒哭了,靠在他的懷裏,嘴唇蒼白,乏力似的半闔著眼。

他借著樓道裏的白熾燈大致檢查了一下,確定她身上沒有能造成那麼多血的傷口,才低聲道:“我才一會兒沒看著你。”

鳶也啞聲:“你不是說,你會在我看得到你的地方嗎?我找了你好久。”

尉遲將她抱得更緊:“臨時出了一點意外……你這邊發生什麼事?”

“不知道是誰對我下了藥。催清藥。”鳶也蜷了一下手指,她的無名指,指甲蓋和肉的縫隙裏,紮進了一根倒刺,是剛才撲倒在甲板上時不小心刺進去的,和當年被銀針紮一樣的疼。

剛好是在遊輪上,剛好是在去地中海的路上,剛好是一起性侵,這一根倒刺,直接把她送回了15歲那年的卡裏忒斯號。(246)

鳶也一直以為自己放下了,至多就是觸景生情,原來沒有,陰影就是陰影,驅之不散,但就在剛才,她看到萬千星火當空墜落,尉遲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她感覺自己,這次是真的解脫了。

陰影驅之不散,但是有光可以覆蓋。

這次拉她離開深淵的星星,是尉遲。

可能是身體和心理的劇痛,也可能是藥效就到這裏,鳶也已經清醒了。

尉遲長眉擰在一起,加快上樓的腳步:“我先帶你回房,再去找醫生。”

鳶也忽而一笑:“你不是最喜歡占我便宜嗎?怎麼不說你幫我‘解藥’?”

她還能開玩笑,神智也算清楚,讓尉遲驀然聽到她中藥而提起來的心,又稍稍放下,不過聲線還是繃著:“隻有低等動物才會不顧場合和情景,隨時隨地想著交配。”

看了她一眼:“作為一個正常,並且很愛你的男人,現在更該在意那個藥會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

鳶也因為他後一句話而笑:“應該不會。我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你把我放在浴缸裏,我洗掉身上血,順便泡一泡就沒事了。”

尉遲沒說話,神情冷峻,他心情算不上好,那句‘才一會兒沒看著你’是怪自己大意,隻顧著追假廚師,忽略了她在宴會上也可能發生各種事情。

好在,她沒事。

走出安全通道的門,走廊是溫柔的橙色的燈光,尉遲半邊身體在白熾燈裏,半身體在暖色光裏,低頭深深地看了鳶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