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抿的嘴唇分開,說的卻是最開始的那個問題:“沅先生的死在不在你的設局裏?你回一句‘不在’我就相信你。”
鳶也失笑:“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麥金利也笑:“不得不承認,我們現在掌握到的證據,隻能證明你有重大作案嫌疑,並不能定你的罪,以你的本事,想直接脫罪不算難,但是你沒有,所以我一直覺得,這裏麵可能另有原因,或許你是被冤枉的。”
“當然,如果後麵我找到你犯罪的證據,我也會親自把你送上法庭。”
這個意思是,可以合作?鳶也挑眉彎唇伸出手:“很高興我們達成一致。”
麥金利在桌麵摁滅了煙頭,和她握手:“現在我可以知道你的計劃了嗎?”
“Of-ourse.”
鳶也三言兩語把自己的想法說完,麥金利還沒來得及發表觀後感,會見室的門又被人大力推開,李大龍神色慌張:“師父,不好了,李幼安不見了!”
他一路跑過來,一邊說話一邊喘氣:“她沒有辦理出院手續,我打她的電話也打不通,我查了醫院監控,也沒有看到她離開,可就是不知道去哪裏?”
“興許隻是隨便走走散散心?”麥金利皺眉。
李大龍否定:“她昨天給我發消息,約我四點見麵,說有事情要告訴我,她不會食言的!”
鳶也看他這麼關心李幼安,恍然大悟:“是你去查侮辱李幼安的人吧?”
李大龍點頭,鳶也沉吟一下:“監控也有死角,她可能是去找蘭道了。”
沒想到李幼安這麼雷厲風行,剛知道是蘭道,就找上門了,鳶也皺眉:“如果真是去找蘭道,她現在可能不太安全。”
李大龍喃喃:“蘭道夫人,蘭道夫人……那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是約瑟夫?”
原來如此!他咬牙切齒:“我現在去找蘭道夫人要人!”
“你沒有證據,他們不會承認的。”鳶也道。
李大龍頭也沒回:“我去找證據!”
麥金利也沒在會見室多留,因為剛才鳶也告訴他,開船的時間就在明天晚上,他得馬上要去請示局長,增加警力。
鳶也用顧久的手機,給在外麵的宋義發了條信息,讓他們幫忙找找李幼安。
……
半個小時後,麥金利從局長辦公室出來,一邊走一邊下達命令:“我跟局長申請到警力支持了,我們現在就去港口蹲點,等明天晚上船開動起來的時候,我們再動手……”
有個警察喊:“警長,接到群眾舉報,說在港口看到很多孩子被送上船,懷疑有拐賣。”
麥金利頓時一愣:“看到?”
港口是有拐賣,但怎麼會那麼容易被看到?
……
冬天的夜晚來得很快,巴黎市褪去白日裏的浪漫,進入紙醉金迷的糜爛。
李大龍不愧是警察,根據蛛絲馬跡,一路追蹤,就摸到了港口。
他躲在草叢裏,看到幾個男人搬動幾大箱子貨物上船,其中一個男人就是他一直盯著的接觸過李幼安的人,所以李幼安可能就在這些大箱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