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聽聞流言,慌的不行,立即叫人找來世子。
“聽人說,你看重顧家那三小姐?你還為了幫他,惹了齊王爺?你……該不是看她容貌姣好,就色令智昏了吧?”燕王妃語氣不善。
慕容景安輕哼一聲,“誰在母親麵前亂說?”
“你別問誰說的,她在鴻臚寺惹了齊王,是你替她擺平的不是?”燕王妃問。
慕容景安眼都不眨,“不是。”
“你!”燕王妃氣的坐直了身子,“你為一個小賊,放著太子東宮當值不去,查了整整一日,京都都傳遍了,我是聾子嗎?你還騙我?”
慕容景安歎了口氣,“京都人喜歡以訛傳訛,母親怎麼也偏聽偏信?我是查誰夜裏盜了鴻臚寺庫房,但最終沒有查到賊人,隻查到鴻臚寺長卿李關孝與她小有矛盾,其身邊小吏徐吏有可疑之處。”
燕王妃目光懷疑的盯著自己兒子。
“我隻是把徐吏交給齊王叔叔……”
“那砸碎的琴呢?京都裏傳說,那琴乃是哪位已故公主用過的焦尾琴,價值連城!齊王會那麼輕易的算了?”燕王妃的八卦消息倒是靈。
慕容景安搖搖頭,“這兒子就不知了,琴是子念借的,後來她粘好了琴,隻是托我還了。借給她琴的人不計較了,齊王叔叔自然不好揪著不放。”
燕王妃眼珠子轉了幾個來回……
“一想起這女子來,我就心裏不安……回頭我叫人看看她的八字,若是她八字不好,你趁早絕了她的念想!不要再跟她有任何來往!”
慕容景安默默看了燕王妃一眼。
“我的話你聽到了嗎?”燕王妃紅著眼睛看著他,好像他不答應,她就要哭。
“知道了。”慕容景安麵無表情的應了。
事情過去不幾日,梁長樂正專注練琴的時候,竟接到了燕王妃的請帖。
燕王妃一向看不上她,這次竟這麼鄭重的請她到府上參加什麼小宴。
她知道必定宴無好宴,想借口鴻臚寺衙門事多給推了。
來送請帖的仆人一眼看穿,“王妃說了,顧少卿若是事情多,奴才就把請帖送到顧府上。”
梁長樂接過請帖,“不用了,事情再多,也有休沐之時。王妃盛情邀請,怎好推拒?”
她結果請帖,準時赴宴。
梁長樂想的明白,雖無好宴,也不會有大麻煩。
畢竟是在燕王府上的宴席,燕王妃最多想給她點難堪,叫她知難而退。倒不至於要她命什麼的。
若是她真心喜歡慕容景安,或許會倍受打擊。但兩人不過單純的合作,她看燕王妃的伎倆,猶如看笑話。
梁長樂心態很平,到了燕王府,見到眾多貴女高朋滿座,她一點兒也不驚訝。
“顧小姐來了,”燕王妃說,“聽聞顧小姐不但心靈手巧,燈籠做的漂亮,還彈得一手好琴,自打去了鴻臚寺,別的不做,整日的為鴻臚寺的大人們彈琴?”
貴女們竊笑一片。
這話說的,好像她不是少卿,反而是給別人彈琴的樂師歌女似得?
梁長樂不怵不怒,笑說:“還算拿得出手。”
燕王妃冷笑,“琴師讓讓,今日有高手來,你可以休息了。”
這是又將她比作琴師,折辱她。
梁長樂毫不在意,她見慣了戰場廝殺,見慣了生死一線。這點兒小小屈辱,在她看來,根本無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