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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退了婚,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得到她。
眼下看來,是他太天真了。
“沒事。”慕容廷閉了閉眼。
他再睜開時,她已經下了車,毫無猶豫,沒有遲疑。
車廂裏不過是少了一個人而已,卻一下子空蕩了許多。
他回想他們在一起的時光……似乎每次,都是他步步緊逼,次次用強。她哪一次不是豎著滿身刺的抗拒?
她是個女孩子,女子本柔弱……她但凡有一點喜歡,也不至於如此吧?
慕容廷在隻有他獨自個兒的車廂裏,咧嘴冷笑了一聲。
要不就,算了吧……
他仰麵靠在枕囊上,馬車搖晃著,從另一處較遠,但是可以走馬車的路,駛進了藥園。
梁長樂等著後麵,丁零乘坐的馬車趕上來。
她爬上馬車,長籲一口氣。
丁零正要張口……
“什麼都別問,我這會兒不想說話。”梁長樂坐的端正,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
不熟悉她的人,看不出她此時心裏的驚濤駭浪。
齊王爺生氣了,憋屈又氣悶。她能感受得到,而且起因多半是因為她。
梁長樂覺得,自己此時猶如站在結了薄冰的深淵之上,稍不留意,就是萬劫不複。
上次,她心裏稍微有那麼一絲的鬆動,問他是不是認真的……
結果,往昔的痛楚,遭男人背叛的經曆,就山呼海嘯一般湧來,幾乎將她淹沒窒息。
她不得不一層層包裹好自己,以免再受那樣的傷害。
但她這樣出於本能的自保,卻似乎惹怒了一個她絕對不該去招惹的人……
梁長樂有些煩躁的皺起眉頭。
“小姐,到了。”丁零來扶她,“您臉色不太好。”
梁長樂不用看鏡子,也知道自己必然頹喪極了。
“人家生日,頂著一張不善的臉,可不太好。”梁長樂深吸一口氣,“你下車等我,我調息一陣子,再下去。”
丁零答應一聲,下了馬車,守在車廂門外。
梁長樂閉目調息,心中默念著心經。
內功什麼的,她換了副皮囊,已經全丟了。
但吐納調息之法,她卻沒丟,反而因為彈琴所達到的境界,讓她身心更加契合,調息也比以往更容易了。
過了一兩刻,她推門出來。
丁零瞧見她,都微微驚訝了一下,“換了個人似得。”
梁長樂輕笑,“調息之法,神奇吧?回頭教你,你好好練,也有如此果效。”
丁零眼睛裏都放出光來,“真、真的?”
梁長樂提上禮盒,“當然。”
丁零麻溜的接過禮盒,捧在懷裏,屁顛兒的跟在她後頭,“那敢情好,多謝小姐,不過我笨,您怕得多教幾遍……”
主仆兩個還沒走進待客的廳堂,恰瞧見鬱芸菲站在一株茂盛的迎春花藤旁,在接待來客。
這會兒同她說話的是個年紀不大,樣子活潑的小姑娘。
梁長樂正打算等人過去,她們再上前打招呼。
哪知那個小姑娘拉著鬱芸菲的手就問:“齊王殿下今年送了姐姐什麼?”
這話在旁人聽來,或覺無理。
鬱芸菲卻笑眯眯的,絲毫沒有被冒犯樣子回答:“是一株極其稀有的天山雪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