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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大事,娘娘安心。”韋夫人不好說出口。
敏妃去不高興了,“真是嫁出門的姑娘,潑出門的水,我多年才能歸寧一次,遇見了事兒,母親卻還要瞞我。不怪家裏人說,母親隻疼六妹妹,隻有六妹才是您親生的吧?”
韋夫人此時,一聽提及韋蘭芝,腦仁兒都在疼,她忍不住道:“別提那孽障了!是我驕縱她太過,竟越大越不懂事,氣死我了。”
敏妃這才心平氣和,“到底怎麼了?母親不要瞞我。”
韋夫人把韋蘭芝辱罵韋京,又趕走顧子念的事兒,悄悄說了。
敏妃倒沒怎麼放在心上,“六妹說的也不錯,韋京的確是姨娘生的,是庶出呢。”
韋夫人深深看她一眼,心說,皇家除了皇後生的,不也都是庶出嗎?將來敏妃真有了皇子,也被人說庶出,她聽了不難受啊?
但這話,韋夫人不會說。
“至於那顧子念,她還真敢來,她敢來我也未必敢用她。母親不知道嗎?她是慧靈公主的先生,是皇後的人,她豈會真心幫我?不怕得罪皇後?”敏妃拍拍韋夫人的手,叫她別生氣了。
敏妃看了戲,又同家裏的女眷們閑聊,賞賜了好些東西,天色漸晚,宮裏的人催促。
敏妃和韋夫人抱在一起,哭了一場,敏妃就回宮去了。
梁長樂在韋家受了怠慢,還被人罵了回來,她倒也沒放在心上。
倒是那韋京想不開,真的搬了自己的行李,住在軍衙去了。
他是禦林軍的人,軍衙就在京都,皇城西邊兒,離著韋府並不算太遠,大家紛紛猜測他為何從家裏搬出來。
但也沒人敢當麵問,若他聽見閑話,就說自己是要出來鍛煉一番,不能永遠在家裏享福。
他更是在第一樓定了一桌上好的席麵,叫人送到顧家,給顧子念,算是賠罪宴。
梁長樂覺得他這人還挺有意思,氣性挺大的,接受了他的“賠罪席麵”,分給顧家各院兒,轉臉她就忘了這事兒。
她白日在鴻臚寺當值,隻有前晌比較忙,後晌她就去庭芳苑同師父一起彈琴,交流各自的領悟和經驗。
唐老先生年紀大,眉須花白,卻從來不倚老賣老,他問及梁長樂的領悟時,總是聽的很認真,教學相長以自強,說的大概就是他這樣的。
賈家那一老一少兩對兒夫妻,也按時到庭芳苑來聽琴。
賈老爺是不願意來的,但架不住賈夫人有手段,總是能遊說的他甘心前來。
所以他雖一點兒不相信梁長樂的琴藝,倒是一次也沒有缺席。
夏天的燥熱已經過去,樹蔭之下已經有了秋天的涼意。
贏國真正的使團也已經到了京都。
梁長樂更在使團中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帶著半張銀麵具的秦逸。
但秦逸在鴻臚寺的接待中,就已經見到了她,卻裝作不認得她的樣子。
梁長樂心下狐疑,在西北郡的時候,明明打過招呼的,他的記性有這麼差嗎?
但她也沒有拿熱臉去貼人,秦逸佯裝不認得她,那就不認識吧。接待的事情梁長樂並不需要親力親為,她吩咐下去,自然有下麵的少卿,丞和少丞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