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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有種看淡生死的從容,更不會在意賈家人對她的態度,她哪裏像是受氣的樣子,她再自在沒有了。
鬱老被請進賈家之後,賈家人對這位名揚在外的鬱神醫,倒是敬重有加。
賈家上下都很恭敬,客氣的把他請進裏間,賈明成也忙擦擦淚,從腳踏上起身。
他跪得腿腳都麻了,猛一趔趄,倒是有孕的蘇夢瑤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賈明成感激的看了妻一眼,蘇夢瑤安撫的衝他點點頭。
鬱老診脈,又扒開賈淳的眼皮看了看,再扒開嘴看他舌苔,說:“《靈樞·厥病》曰,真心痛,手足青至節,心痛甚,且發夕死,夕發旦死。
“《類證治載》曰,真心痛,猝大痛,無聲,麵青氣冷,手足青至節。此病乃為真心痛,潛伏已久,病發之時,無藥可醫。隻能救急,勉強穩住心脈。”
他說完,也拿出針來。
他叫人扒開賈淳的衣裳,隻留一條半長的裏褲,他下針看似隨意,卻又穩又準,手不顫,心不慌,快的驕人眼花繚亂。
不過一刻鍾,賈淳已經被鬱老紮成了刺蝟。
賈淳身上看起來慘不忍睹,但他的臉色卻是肉眼可見的好轉,青紫之色漸漸消散,終於又有點正常的血紅色浮上他的麵龐。
賈家在屏風處窺視的叔伯們都說,“真是神醫啊!”“不愧為鬱神醫!”“這才是救命的真大夫!”
話音似乎有點兒針對某些人。
鬱老側耳聽了聽,嘴角歪了歪,表情有些不屑。
神醫或許多有怪癖性,賈家人對鬱老客氣又熱情,他卻不怎麼理他們。
“留針兩刻,待會兒我來取針,取針之時,他基本就能醒了。”鬱老說道,卻不看他們眾人,隻看蘇夢瑤,“少夫人,顧先生在哪兒啊?”
蘇夢瑤忙福身道謝,領他去了茶室。
賈家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鬱老好冷漠,連個笑容都沒有。”“不苟言笑的,太嚴肅了。”
眾人口中這個不苟言笑,太過高冷嚴肅的鬱神醫。
他進了茶室,見了梁長樂,立即嬉笑顏看,不拘小節的在她對麵隔著茶桌坐了下來,“我不信你沒辦法,何須請我來啊?”
“他們不信我,隻信你,我有什麼辦法?”梁長樂也笑了笑。
一老一少,卻親昵似忘年之交。
且若是仔細觀察,不難發現,鬱老似乎才是更熱情的那個,他說幾句,小姑娘才應一句。
“你早知道他胸痹,有真心痛之症?我看他若非心脈有滋養,今日就抗不過去……你既早知道,為何不早醫治?”鬱老好奇的問。
女孩子半晌才聳了聳肩,“什麼胸痹?真心痛?我不懂,我隻知道,他胸膛有積鬱良久的黑氣,惡寒之氣,那是病氣。他不信我,不叫我醫治。”
鬱老遂長歎一聲,“可氣可氣!竟自己不愛惜身體!早知如此,我才不救他!你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不如教教我?”
他笑的熱情得很。
倒是叫外頭,偷聽的賈家眾人,驚掉了下巴。
他們聽錯了吧?鬱老神醫,請這小姑娘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