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思晴癡癡得笑著,“叫我成你的人吧,成你的鬼也行啊……不,你得先告訴我,嚇人嗎?”
“那要你自己看了才知道……”秦逸說著,就去摘他臉上帶著的半張銀麵具。
銀麵具朝外的一麵是光潔的,銀子被打磨的光滑白亮。
但朝裏的那麵,卻刻有許多的花紋,看起來像是某種不常見的文字。
若是叫韓恩三看見,他一定認得,那不是花紋,而是一種特殊的符籙。
秦逸拿下麵具的那一刻,侯思晴的眼睛就直了。
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被吸走魂魄的傀儡,目光呆滯直板的看著他,她口中還喃喃自語,“秦使,你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秦逸冷笑,“比你的葉相如何?”
侯思晴眼睛瞪大,“不能比,雲泥之別。”
她仿佛害怕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明明他隻有半張麵具,遮蓋的麵積並不算大。
他的鼻尖、唇、下頜都露在外頭,一雙眼睛也可見輪廓。
為何摘下麵具之後,仿佛有種精心奪魄的完美?仿佛他的臉,就是可著她的心意長的,這是她心中一直向往的美顏。
不禁男人好美色,女人也一樣,愛美是天性。
侯思晴覺得自己已經酥了,濕漉漉一片。
她咽了口唾沫,卻沒發現秦逸眼中的不屑和厭惡。
他又要戴上麵具。
侯思晴哪裏肯,她雙手抓住他的胳膊,“不要,讓我好好看看……”
“放手。”秦逸渾身都不舒服起來。
侯思晴搖頭,“我想看著你。”
“滾。”秦逸薄唇突出的話,無情得很。
侯思晴感受到一股冷意,含著殺機。
她抖了一下,這才鬆開手。
秦逸戴上了麵具,冷聲道:“葉相若有了她,自然就不要你了,你的擔心一點兒都不多餘。”
侯思晴還沉浸在剛剛看到的美貌當眾,他雖已經帶上麵具,但那張完美的俊顏,仿佛已經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腦子裏,她的心裏。
她無意識的應了一聲。
隻聽“嘩啦”一聲,侯思晴嚇了一跳,驚得從石凳上跳起來。
定睛一看,秦逸竟將剛剛煮水烹茶的茶桌推翻在地,上好的骨瓷在地上摔得稀碎。
她腦子裏似清醒,又似混沌,“秦使這是怎麼了?”
秦逸冷笑,“怎麼了?你心知肚明!”
秦逸冷著臉,拂袖而去。
侯思晴心頭惶惶,她心知肚明?她知道什麼?
她隻知道,她困的要不行了,好像沾著枕頭就能睡著。
侯思晴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房中,真是挨著枕頭便睡了,連披上的外衣都沒顧得脫。
她卻是做了一夜的春夢……隻是夢裏的主角卻不是葉從容,是另一個人,一個叫人看了一眼就無法忘記的人。
“葉夫人!葉夫人快醒醒!不好了,出事情了!”丫鬟推她,“您怎麼穿著衣服就睡了?昨夜不是服侍您歇下時就把衣服給脫了的嗎?”
丫鬟一頭的霧水。
侯思晴被晃醒,心中不爽,夢裏她正與那人糾纏不休呢!
她清醒之後才發現,自己又濕了,濕漉漉的很難受。
“備水,我要沐浴更衣。”侯思晴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