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從容吹著茶葉,抿了一口。
鄰座小姑娘生氣的樣子,叫他覺得口幹舌燥。
隻是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否則隻會打草驚蛇。更何況這裏是夜國,束手束腳。
好的東西,值得徐徐圖之。
葉從容又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盞看著梁長樂。
“葉相還是回去問問侯女使吧。”
梁長樂說完,又兀自小聲咕噥一句,“我還以為她請我來是道歉的呢,這麼沒有誠意。”
葉從容覺得這女孩子真是可愛,一張臉也實在養眼得很。
“她有得罪你的地方,是她不懂事,我一定好好教訓她,叫她給你賠不是。但顧長卿不能誤會我的誠意,我梁國是誠心誠意要請顧長卿前往的。”
葉從容腦子裏嗡的一聲,他覺出不對來,但立刻運氣壓製,沉著聲音說,“不論顧長卿的琴音能不能治好我景帝的怪疾,隻要盡心了,梁國都感激不盡。”
梁長樂打量他一眼,此時沒有琴音輔助。她也不知道葉從容的身體到什麼程度。
她隻瞧見他眼底像是藏著個漩渦,眸色愈發深凝。
他呼吸間,氣息也越來越灼熱。
單憑她和李小雨,還不是葉從容的對手。
梁長樂立即起身,“這事我做不得主,還得我君同意,既然葉相有誠意,那我就靜候佳音。”
梁長樂說完就領著李小雨走了。
葉從容起身送她,卻根本連雅間都沒出。
因為他運功壓抑體內的邪火,眨眼之間,便是渾身暴汗。
他壓抑著聲音,道:“叫侯思晴滾進來。”
侯思晴就在隔壁的雅間裏。
她還奇怪,顧子念怎麼走的那麼早?
她明明用了烈性的藥,而且叮囑了上茶的小二,一定要把那盞茶,放在女子那邊,千萬不能弄錯。
葉相怎麼可能沒得手呢?
侯思晴進了屋子,立刻有勁風從旁邊襲來。
她不防備,被狠狠甩出了好幾步遠,像個沙袋一樣砸在地上。
疼得她半天都沒爬起來。
一個陰影籠罩下來。
侯思晴狠狠抖了一下,餘光瞟見葉從容發青的臉。
“啊……”她嚇得驚叫了一聲。
葉從容冷笑,“你膽子大得很嘛?我昨晚上的話,感情你都當耳旁風了?”
侯思晴不知道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抱著頭連忙解釋,“相爺誤會,我是想著那樣傲氣的小姑娘,若是她先失身給相爺,必定變得乖巧了,女子不就是這樣嗎?沒那回事兒的時候,端的是清冷高潔,一旦破了那層關係,還不乖乖任相爺擺布?”
葉從容眯著眼冷笑一聲,“你當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嗎?誰叫你耍這樣的小聰明?”
他幾番運氣,卻壓不住體內的邪火。
葉從容的功夫心法,像是使了效一樣。
他越發克製,體內的火卻越越旺。為了修習內功心法,他已經素了近兩年了。
兩年不識“肉味”,沒想到如此來勢洶洶。
明明侯思晴就在眼前,但他想到秦逸說的那些話,再想到自己之所以破功,都是這女人的傑作,他就厭惡至極,寧可渾身漲的難受,也不想碰她。
“相爺,這藥是給顧長卿準備的,所以用的烈性的……您別,別委屈自己了,妾、妾身服侍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