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祥很納悶兒,剛剛他明明感覺到,似有人窺視,怎麼眨眼間那人就消失不見了?
什麼人的內力這樣高強?竟讓他都追蹤不上,防不勝防?
這窺伺之人的內力,甚至還在齊王之上……高祥皺緊了眉頭,這樣的人,為實有點兒可怕了。
梁長樂不知高祥所想,她若知道恐怕要笑死。
她可是一點內力都沒有的。
但她這會兒一點兒都不想笑,她反複回味著最後聽到的兩句話。
“齊王府……”
“另有安排……”
梁長樂嘀咕著,“回一趟鴻臚寺。”
丁零看了看外頭太陽,“小姐,這會兒都午休了,您還要回鴻臚寺做什麼?”
梁長樂道,“有些事要辦,午休也不妨事,正好回衙門吃飯,你放下我就回去,再打發車來接我就是。”
丁零答應一聲,先把她送到了鴻臚寺。
梁長樂正趕在飯點兒上回來。
她去了鴻臚寺衙門的飯堂。
大夜朝的衙門很不錯,有吃有住,甚至還有個大澡堂子,當值不回家的官員可以一起泡澡堂子。
聽說好些官員們的交流,情誼都是澡堂子裏泡出來的。
不過梁長樂不方便參與這個活動。
她也就能一起吃吃飯,結交點兒“酒肉情誼”罷了。
鴻臚寺的官員們,除了韋蘭芝,對她都很熱情,見她來飯堂,夠資格的紛紛請她入座。
有眼色的下屬趕緊為她盛飯擺飯。
不管因為她是禦前紅人兒,還是她被賜婚齊王,亦或者是她本身的能力——活死人肉白骨的琴音仙樂,她都值得結交而不是得罪。
眨眼之間,還被眾人眾星拱月圍著的韋蘭芝,一下子孤單起來。
她又被冷落了,她身邊圍著的人也都圍顧長卿去了。
韋蘭芝一口茄子卡在嗓子眼兒裏,差點兒把她噎死。
她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報複似的,猛戳自己麵前鮮嫩的鱸魚。
梁長樂那桌則有說有笑,上峰都沒說“食不言”,他們也沒人來煞風景。
“這次鴻臚寺又被扔到一邊兒去了,幸好聖上沒說什麼,要不然就是咱們招待不周。這梁國使者也真是的,來了竟不說一聲,直接入宮麵聖!”
“人家是梁國的相爺,想怎麼做怎麼做,梁國皇帝尚且管不了,輪得到咱們指手畫腳嗎?”
“哼,就是不知為人臣的本分……”
“行了吧,梁國是什麼情況?少年皇帝,且還有不全之症。若不是葉相扶持,他說不定早被宗親篡權了!”
“葉相倒是專情。”
梁長樂不動聲色的吃著飯菜,然而口裏的飯菜味同嚼蠟。
她這會兒根本沒心思品味菜肴是何滋味,她滿心都在想今日的事兒。
“梁國人也真夠可以的,先前他們的女使來的時候,就是悄悄的提前了,快到京都才叫咱們知道。”
“如今這葉相更甚,已經見了皇帝,才叫咱們知道。”
鴻臚寺的官員們相互抱怨著。
“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鴻臚寺多不招人待見呢……”
梁長樂眼睛微眯。
鴻臚寺不招人待見未必,但葉從容一定是想瞞著鴻臚寺做什麼事才對。
他前晌急匆匆的去見了皇帝,而後皇帝就派出大內的高手。
大內高手潛伏在宮外,議論起齊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