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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元神?他的魂?
但現在看大龍的做派……著實有點兒蠢,不像慕容廷。
內室傳來一些動靜。
梁長樂趕緊邁步向裏去,裏麵隻有慕容廷和皇帝。
“皇上要幹什麼?”梁長樂疾走到床邊。
皇帝把慕容廷的手放回被子裏。
“人死不是要變冷變硬嗎?”皇帝說,“可他怎麼冷而不僵呢?”
梁長樂聞言,心底一下就又冷又僵了。
她嗓音哽住,不知如何回答。
她眼角餘光裏,卻瞟見金光一閃。
她不敢側臉去看,擔心皇帝起疑。
但那隻蠢笨的大金龍,卻四爪著地,邁著步子走過來。
梁長樂的呼吸都屏住了,這隻金龍,它要幹什麼?
大金龍走到床邊,朝皇帝忽然張開了大嘴。
梁長樂忍不住吸了口冷氣,後撤一步。
大金龍卻沒吞了皇帝,隻是朝他比劃了幾下,似是嫌惡,不想吃他。
但皇帝的目光卻一直緊緊盯在梁長樂身上,根本沒瞧見那隻大金龍。
梁長樂至此才確信,除了她,別人似乎真的看不見這隻金龍。
“你怎麼不說話?朕聽聞,你一直在給齊王彈琴,自昨夜他病故……”
“病故?!”梁長樂忽然拔高了聲調。
皇帝停下話音,眼神淡淡看著她,“病故,怎麼了?”
梁長樂嗬的笑了一聲,“沒事,病故……”
“自他薨之後,你一直在為他彈琴,直至今晨,未曾停歇,是嗎?”皇帝問。
梁長樂垂著視線,不想在看皇帝,“皇上連臣為亡夫彈琴,都不許了嗎?”
“你的琴音非同一般,或許能叫他彌留人間,你也不想叫他痛苦吧?不如叫他安心去。”皇帝說。
梁長樂猛地抬起頭,目光如電,盯著皇帝。
這是人說的話嗎?
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冷心冷肺,他心裏眼裏,隻有他的皇權,他的利益,根本沒有情誼,沒有別人。
原來夜國皇帝,和葉從容那樣的人,是一類人吧?
虧得她還以為,她能借著在夜國為官,將來揭開葉從容的真麵目呢!
嗬,不過是多見識一個一丘之貉罷了!
“他已經安心去了,不安心的是皇上您吧?”梁長樂收起自己的天真,淡淡反問。
皇帝臉麵一冷,“你當朕不會殺你是嗎?”
梁長樂倏爾一笑,“齊王已經死了,您還殺臣幹什麼?留著臣,方才能更好的跟贏國,跟梁國談條件啊。”
皇帝吸了口氣,“你這是大不敬。”
梁長樂懶懶說道:“皇上看在我剛剛痛失丈夫的份兒上,不與我計較吧。”
皇帝豁然起身,“朕最多再容你放肆這兩日,兩日之後,你給朕滾回朝廷來!”
梁長樂搖搖頭,“兩日不夠呢,齊王府正在設靈堂,停靈七日,七日後安葬。”
“那就七日。”皇帝說。
“臣有個不情之請。”梁長樂福身說,“臣還沒過門呢,禮部擬的二月初十還遠,不如就安葬那日吧,喪事喜事一起辦,也免得王爺到了那邊成了孤魂。”
“你……”皇帝瞪眼看她,似乎被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