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蛟偷襲,大勝而歸。
他率八百騎兵,趁夜突襲贏國軍營,斬殺對方大將及兵士共計兩千餘人。
並且把贏國的糧草給燒了。
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草是大軍的軍心,有糧草,軍心穩。沒糧草,軍心散。
贏國雖富裕,但這糧草被燒的事兒,還是夠他們大軍動蕩一陣子的了。
沈行倒也說到做到,他從城牆頭上下來,看見兒子沈蛟渾身浴血,非但沒有心疼的,反而劈頭蓋臉一頓拳腳。
沈蛟也不躲,像是早就被打皮了。
慕容廷開口道:“沈將軍,賞罰分明,沈校尉雖是擅自行動,倒也不是莽撞行事,有計劃,有策略,且收效顯著,可以將功抵過了。”
沈行應了一聲,“還不謝過齊王爺?”
沈蛟歪嘴一笑,他的臉很白淨,白的不像在南方郡生活的人。
這裏偏南,日照很強,本地人都被曬成紅黑的顏色。
他卻白的能看見皮膚下青藍的血管。
他臉上站著血,看起來有點妖冶。
他眼睛很亮,眼底閃著不一樣的光,“多謝王爺。”
他行禮的姿態不像他爹那麼恭敬虔誠,反而有點兒敷衍和不屑。
他目光掃過慕容廷,又掃過梁長樂。
但很快,他微微一怔,目光又回到梁長樂的臉上。
他緊盯著她,眼底灼灼,似有妖冶的星火。
梁長樂察覺到他視線裏的意味,她自然不甘示弱,狠狠的盯了回去。
她原本是很有威嚴的,在京都,沒有誰能抗住她這樣的逼視。
但不知是不是如今身上這兵卒的打扮,給她的威嚴打了折扣。
沈蛟被她威嚴狠厲地一瞪,反而微微垂頭,輕笑起來。
兩人就在慕容廷麵前,這麼“眉來眼去”地打著“官司”,慕容廷周身冷氣,可想而知。
除了當事人沒發現,周圍的人都生生打了個寒顫……今兒是要變天嗎?
慕容廷道:“沈校尉辛苦,回去吧,今日偷襲得勝一事,本王會上報皇上。”
沈蛟拱手躬身,領著他的騎兵回城。
路過梁長樂身邊時,他忽然停了下來,“小哥哥,剛來的嗎?”
梁長樂冷冷看他一眼,淡定從容的轉過視線,就像沒看見,也沒聽見。
沈蛟笑起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冷傲又好看,征服你這樣的小哥哥,特別有成就感。”
梁長樂微微蹙了下眉。
沈蛟笑得更燦爛了。
慕容廷站的不遠,他正在同沈行說話,但他眼角餘光一直到留意著這邊。
但見沈蛟這麼不像話,他臉色略顯陰沉。
好在沈蛟是真累了,點了人頭,記上軍功,他就回府睡大覺去了。
慕容廷帶來了二十萬大軍,其中有五萬騎兵,有足夠的糧草兵器。
這作戰計劃就要調整了。
沈行是穩紮穩打的性格,南方郡易守難攻,贏國大軍壓境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封鎖城門,拒不迎戰。
贏國強攻,沈行善守城,他也沒能攻進來。
局麵就這麼僵持了半個多月。
慕容廷一來,就遇上沈蛟偷偷出城偷襲贏人,也算是給這死守的局麵注入了一點新的活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