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長樂笑了笑,迎著他打量的目光,說:“我不會對沈校尉感興趣,所以別浪費時間,沒結果。”
沈蛟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想,且敢於說出來。
他怔了一下之後,大笑起來,“晚了,我對梁小郎君越來越有興趣了,怎麼辦。”
梁長樂淡淡看他,朱唇輕啟,“涼拌。”
沈月看著哥哥吃癟,在一旁噗嗤一笑。
沈蛟回頭斜睨她,“沒多大本事,就敢學人家上戰場。你也配說孝順?你沒醒的時候,知道老爺子嚇成什麼樣了?他好歹一個守將,你給他留點兒臉,別叫他在一幫隨從下屬麵前,哭得像個孩子,不行嗎?”
沈月頓時被懟的說不出話來,低著頭,紅著眼。
沈蛟滿意的轉過臉,“琴彈得不錯,聽說這是咱們偶然遇見的那家茶肆裏流傳出來的。”
梁長樂嗯了一聲,“那是我的幸運地,贏了一把,所以常去,便記下了這曲子。”
沈蛟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冷笑一聲,“都說是老頭和孫女所作之曲,我派人打聽了,他們也是的別人贈曲,饋贈之人,卻神秘得很,並未露麵。但我覺得,梁小郎君彈的比那祖孫二人更好。”
梁長樂笑說:“你在吹捧我嗎?現在想留個好印象,會不會太晚了?”
沈蛟:“……”
以前他覺得自己就挺混蛋的,遇見眼前這人,才知道……人不可貌相。
有人不但長得美,說話還能氣得你找不到北。
沈蛟說:“梁小郎君恐怕太自信了點兒?”
梁長樂說:“你先誇我的啊。”
沈蛟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行,你沒他們彈得好,但記性不錯,別人都沒記下,記下也沒你彈得熟。”
梁長樂下巴一抬,“我彈得好不好,你說了不算。沈小姐,我彈得好嗎?”
沈月非常捧場,當即拍巴掌道:“好好好,再好沒有了!”
梁長樂挑挑眉,看見了吧?
沈蛟沒吃早飯,就已經氣飽了。
他咧嘴笑笑,幾乎快忘了自己這麼著急跑過來是幹嘛的了。
“好,咱們走著瞧。”
梁長樂輕哼一聲,“瞧什麼?倘若我把沈小姐治好,你把另一隻手也輸給我?”
沈蛟差點兒被翹起的青石路麵絆倒。
好在他功夫好,飛快穩住自己,頭也不回的跑了。
沈月在她哥出了院門,才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他吃癟的樣子,可太好玩兒了。”
梁長樂表情隨意,“沈小姐喜歡什麼粥?我喜歡肉糜粥,牛肉的,京都做的不好,南方郡的或許更鮮美一點。”
沈月眼睛一亮,“我也可以吃肉糜粥嗎?肉少一點也行!”
梁長樂微微點頭,“當然可以。”
沈月高興壞了,看著梁小郎君的眼神,越發熱切,臉上也越發紅暈,看著更有血色了。
梁長樂在將軍府住了三天,幾乎都和沈月在一起。
她是沈月的大夫,雖然是“男兒身”,但旁人也不好說什麼,總不能因為忌諱“男女之別”,把性命給耽誤了。
沈蛟不好總來騷擾她,畢竟妹妹是個病號,又是爹爹的“眼珠子”,掌上明珠。
眼看著沈月恢複的越來越好,能在院子裏健步如飛了,沈行的笑就沒合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