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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沒哭,愣是被這香味兒熏哭了。
“這是怎麼……”話未說完,梁長樂就頓住。
不用問了,答案就在眼前。
夏夫人還有氣兒,但她在大口大口的嘔吐,吐出花花綠綠的東西,與梁長樂手心裏的東西如出一轍。
她吐得太凶,有些濃稠的東西,幾乎是從鼻孔裏竄出來的。
梁長樂:“……”
宮人們一個個臉色發白,看得出,他們是強忍著,才沒跟著一起吐。
梁長樂道:“把門窗全都打開,香爐裏熏上清新的香,找幾個宮女打扇。無關之人,不要聚在屋裏。”
她終於明白,為何在殿門口,被人撞來撞去了。
那些人是急忙跑出去吐了。
未必是沒認出她,不打招呼,是怕吐在她麵前。
“玉、玉珠姑娘,您也出去避避,太醫……太醫就快來了。”老嬤嬤說著,臉色愈發難看。
她終於忍不住,不待宮女攙扶,年邁的身體,卻是一個健步衝出去,“嘔……”
梁長樂不曉得,嬴帝看起來那麼體麵的一個男人,為何要養如此惡心的蠱蟲?
養點優雅的不好嗎?
就比如她的金蠶,多漂亮。
琴靈:“不是宿主嫌棄金蠶又蠢又醜的時候了?”
梁長樂:“真香。”
她看看眼睛都不睜,卻嘔吐不止的夏瑾,再看看手裏壓扁的蠱蟲。
“確定沒用了嗎?或許,還能一試?”梁長樂說的遲疑。
這情形,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琴靈:“喂她吃下去。”
梁長樂:“啥?”
她不敢想,要吐了。
琴靈倒是百無禁忌,“把母蠱喂她吃下去。如今用這樣的母蠱已經不可能誘惑子蠱出來了,隻能激怒它。”
梁長樂:“吃下去就不會激怒它了嗎?”
琴靈:“說不定能讓它憤而殉情呢?”
梁長樂:“殉情是用在情侶之間,不是母子之間。”
琴靈:“蟲子不區分這個。”
梁長樂還是覺得這辦法不靠譜。
琴靈也不勉強她:“宿主有更好的辦法,大可一試,反正一會兒太醫就來了,弄吐一個是一個。”
梁長樂:“……”
她叫宮女倒了溫水過來。
她把自己手上的東西全都放進溫水裏,花花綠綠的東西,滑進水裏的樣子並不怎麼好看。
任憑是誰看了,也不會有食欲。
梁長樂扶起夏瑾。
幸而夏瑾沒睜眼,否則,她恐怕捏著鼻子也灌不進去。
不對,夏瑾可能也看不見。
反正幫梁長樂灌藥的宮女,就麵無異色地幫梁長樂掰著夏夫人的嘴,將一碗溫水灌了進去。
宮女道:“玉珠姑娘您躲遠些,一開始夏夫人也喝了茶,都沒壓住吐,反而吐的更凶。”
皇帝身邊正紅的宮女,她們不敢得罪。
惟恐吐髒了她,他們全都要受罰。
可稀奇的是,夏夫人真就此止住了吐。
她麵色也從慘白恢複的像個人了。
她仰麵躺回榻上,像是睡熟的人,隻是氣息比常人虛弱很多。
“清了吧。”梁長樂沒看地上那堆散發“香氣”的粘稠東西。
宮女們一個個蒙了厚厚的麵紗,還被熏的直翻白眼。
兩刻之後,屋裏的味道總算正常了。
琴靈在梁長樂腦中大叫一聲:“快看,我感覺到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