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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為拖過去,頂上人都差不多淡忘了,畢竟是女子間的幾句口角,到時候,說不定能將舒太傅家的女兒給放出來。
畢竟,長公主府那邊從來沒給大理寺施加任何壓力。
他一直覺得,長公主府是沒把這件事兒當事兒看的,小懲大誡也就算了。
大理寺卿被罵了一頓,側臉一看,心中一驚,“不是長公主府急了?”
怎麼給他招來一頓罵的,竟然是舒太傅?舒太傅見女兒活太久了?所以催著皇帝查辦他閨女?
大理寺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叫舒太傅心裏更加別扭。
他也沒想到,他擊登聞鼓之後,皇帝沒覺得他有冤情,反而震驚與他女兒竟活到了除夕夜才死……
舒太傅胸口卡著一股氣兒,他聲音都有點兒變調,“皇上,臣的女兒若是死在律法之下,臣無話可說,但是,她是被人毒害的!大理寺看守不利,竟收受賄賂,把人毒死了!
且下毒之人,經描述,極有可能正是長樂長公主府的人!這嬴國使臣也並非良善之輩,幾句口角,等不及律法的公證裁決嗎?非要下毒害人?其心可誅!
如此心思狹隘的人,皇上留在身邊也當小心再小心啊!”
舒太傅說完,皇上忽然笑了聲。
大理寺卿和舒太傅都是一愣,不知笑點在哪。
“朕道那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哪兒來那麼大的底氣,侮辱詆毀人呢?原來是從父習來,真是子不教父之過,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帝表情冷諷。
舒太傅臉色一黑。
他頂著太傅的頭銜,其實並沒有教導過昔日的太子——也就是今日的皇帝。
他其實當初教導最多的是葉相,那會兒葉從容還不是葉相,乃是梁帝從外頭撿回來的孩子。
葉從容比梁少博大很多,梁少博還在懷裏抱著的時候,葉從容就早已過了啟蒙的年紀。
梁帝專門給他請了好幾位先生,教他各種本事,識文斷字,習武騎射。
舒太傅因說教過葉從容幾次,並不被葉從容看重。
也因為他和葉從容不親厚,所以梁少博登基之時,沒有對他下手。
“臣不是汙蔑!臣有證據啊!”舒太傅喊道,“牢中獄司收了好處,見了來人,他可以作證!”
皇帝眯了眯眼,“獄司見了人?”
舒太傅連聲說:“正是,叫獄司來,當麵對質!一辨既明!獄司說,那人熱切,拿了臣的書信,說是我女兒表兄,一往情深的樣子,又送了好處,獄司可憐小女除夕夜也不得和家人團聚,這才起了惻隱之心,叫他進去了。
哪知他送的飯菜裏有毒,一往情深皆是包藏禍心的演繹!此人甚是可怕呀!求皇上明察!”
梁景帝單薄的眼皮一掀,更顯的他精致的臉一副薄情相,“傳獄司。”
不過片刻,金吾衛慌裏慌張回來,“稟、稟報皇上,獄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