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葉雨瀟道,“把裙子和褲子都脫了。”
把裙子和褲子都脫了?那是要檢查哪兒?!武安侯夫人一下子從臉紅到了耳朵根,死死攥住了薄毯:“葉夫人,你不就是想知道,孔明月是不是被冤枉的麼?我告訴你便是了。”
“孔明月今兒罰跪,並不冤枉。我得了這種病,不敢請大夫,恰巧見她在跟你學醫,便把她叫了來,讓她為我醫治。可誰知治了兩天,癢處變得又紅又腫。珠兒氣不過,這才讓她去外頭跪著的。”
“葉夫人,讓她治病,是我的意思,但我並沒有強迫她,不信你叫她來對質。”
“我身為嫡母,自認為沒有哪裏做錯,但如果葉夫人意難平,我也不介意給她賠不是。隻望葉夫人高抬貴手,不要再為難我了。”
武安侯夫人現在一心盼著葉雨瀟趕緊走,把姿態放得很低。
“你當真不願意檢查?”葉雨瀟再三問她。
“不願意!”武安侯夫人把毯子攥得極緊,半點也沒有鬆開。
葉雨瀟剛才跟孔明珠起了嫌隙,這會兒已經把武安侯府恨上了。若讓她檢查了私處,她肯定會宣揚出去,那她和武安侯府所有的女眷,以後都不要做人了。
“行。”葉雨瀟很爽快地把手套取了下來,丟回了醫箱,“你不願意的話,那咱們嘮嘮嗑吧。孔明月給你用的是什麼藥?”
“艾葉。”武安侯夫人見她不再堅持,鬆了口氣。
“那我就放心了。”葉雨瀟拍著胸口,舒出一口氣,“她沒用錯藥。你病情加重,是因為時間拖久了,跟她沒關係。好了,這下我良心上過得去了。你好好休息,告辭。”
她說完,把醫箱蓋子啪地一關,背起來就走。嗬嗬,就算給孔明月道歉,也是因為她葉雨瀟意難平?難道不是因為她們做錯了?孔明月明明沒用錯藥,她們連查驗這一步都懶得做,就直接讓她跪著去了。而且還連帶著把她這個師傅也恨上了。
剛才還要給她做檢查呢,怎麼轉眼就要走?她這變得也太快了!武安侯夫人慌了神,趕忙叫孔明珠去攔她,又撐起身子,軟語相求:“葉夫人,既然來了,何不給我開幾服藥再走?您師從譚神醫,醫術高超,有目共睹,一定可以治好我的。”
葉雨瀟都已經知道她的秘密了,如果不讓她治好,那她也太虧了!
“想讓我給你治病,可以啊。孔明月跪了多少時辰,就讓孔明珠跪多少時辰。跪完了,我就給你治。”葉雨瀟不用孔明珠攔,自己笑嘻嘻地轉回身來,“哦,不,得多加兩倍的時間,因為她出言侮辱了我的夫君,而我這個人,心眼兒一向不大,有仇必須當場就報。”
武安侯夫人朝孔明珠看去。
孔明珠白著臉,拚命衝她搖頭。孔明月跪了兩個時辰,兩個時辰的兩倍,是四個時辰,到時她就算有命在,腿也廢了。
武安侯夫人心裏有了數,哀怨道:“葉夫人,您非要逼人太甚麼?我貴為孔明月的嫡母,親自向她賠禮道歉,還不夠給她麵子?”
“麵子是什麼?能把孔明月的傷治好?能把她挨的凍抵消?”葉雨瀟收起了笑,“呸,道個歉就想糊弄過去?想得還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