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當真是死心不改,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那銀針是他發出來,她或許還會認為這人是真的害怕真的要為他家裏人鳴冤。
可如今這結果並不是。
現在看來,他母親的死應該也是他做的,他又在這裏扮演什麼角色。
不論如何,為了自身的利益而去傷害養育自己成為的母親,兼職是豬狗不如。
幼鳥還知反哺,可這人……
大堂之上原本嘈雜的聲音因為男人的嚎叫瞬間安靜下來,他們往後一跳,離薑音遠遠的。
這小姑娘真是膽大包天,在衙門的大堂上都敢行凶。
“不是我!”
薑音自始至終都是這句話,“我腦子還沒壞到這個程度。”
可周圍的人絲毫不信她所說的,他們都沒有看到是誰發射出的銀針,先入為主的以為又是薑音所為。
“看來這二十大板沒有讓你吃到苦頭,還敢當著本官的麵行凶,來人,在打她二十大板。”太守也怒了。
他堂堂太守,這下麵的人居然服務不把他放在眼裏,著實可恨。
當即兩衙役就上前按住薑音的胳膊,可在她當接觸到薑音後,其中一個衙役轟然倒地不起。
另一個衙役見狀,趕緊甩開薑音的胳膊,麵露恐懼的看向薑音。
太守驚得站起了身,他從上位走了下來查看那衙役的情況。
結果顯而易見,衙役死了。
而這衙役就在接觸到薑音之後就倒地死了,這個情況明眼人都會覺得是薑音下的手了。
剛才一發不中,又來了一次。
“大膽,當著本官的麵殺害衙門內的人,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理。”太守對著薑音大喝道。
薑音轉過頭望向跪在一旁的男人,隻見他用眼睛斜著留意她這邊,見她瞧過去後又立馬收回了視線,恢複了之前那驚恐的表情。
“大人明察,上次因為那老婦人死亡的事情你們就已經檢查過我的衣服,並無銀針,請問這突然出現的銀針你們又怎麼能說是我的?”
薑音不卑不亢,思路清晰。
並沒有因為衙役的死而驚慌。
可這是個太守也根本不聽她的話,急衝衝的對衙役們大聲說道:“把她關進水牢,擇日審判。”
這次那些衙役學聰明了,他們抓住薑音的胳膊讓她的手無法活動。
就這樣絲毫不管薑音之前被打了二十大板的虛弱身子,直接把她給關進的水牢。
臀部的傷口在剛一碰觸到冷水後就疼的激靈,不少水直接打在了臉上,讓她也狠狠嗆了幾口。
薑音顫巍巍的站起身,這時才發現這水牢的水剛好在她的胸部,不至於讓她嗆到水可也讓她非常難受。
這裏的水非常的渾濁,不知道放置多久,水牢裏的光線很暗,讓薑音不自覺的昏沉了起來。
她隻覺得好冷,好冷。
終於,整個思緒都墜入黑暗。
謝之衡對薑音的情況知道得一清二楚,在聽到薑音被關進水牢後他露出一個意料之中的笑容。
“繼續盯著,這步棋可得好好下。”
薑音絲毫不知她是謝之衡棋盤中的棋子,或者說謝之衡棋盤中的棋子不止薑音和那受害者自家。